密案一科!
洛毅森垂下視線,咂咂嘴,不疼不癢地說“好吧,那就不問了。可我也不能讓你這麼輕鬆就闖關吧,那個什麼,以後我不問你這事,咱那幾天的宵夜就此抵消。”
沈紹立刻反對,“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我都說了不問你,你好歹也拿出點誠意吧?”
“什麼誠意?”
這人絕對是裝糊塗!洛毅森氣惱地白了一眼,“往來往來,有往才有來。我往你那邊走了一步,你也該來我這邊吧。”
沈紹憋著笑,問他,你這是什麼邏輯呢?
洛毅森擺擺手,“跟邏輯沒關係。怎麼看,跟你交往的時候,我都是比較吃虧的那個。”
這一次,沈紹沒憋住,樂了。
沈紹笑道“好吧,在你忙的時候,我不會找你做飯。可以?”
太可以了好麼!如釋重負。
話趕話的功夫,公孫錦從樓內走了出來。邊走邊喊著“毅森,你回去開會。我送沈董。”
老大發話,洛毅森沒有繼續堅持的道理了。況且,誰送沈紹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有人送就成。洛毅森爽爽快快地嗯了一聲,朝著沈紹擺擺手,轉身跑掉。
車子駛入主乾道,公孫錦忽然淺淺地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
沈紹的臉上略顯不耐,冷冷地說“我本不想來。”
“你啊,還是一點沒變。”
公孫錦看得出來,沈紹對這次重逢並不覺得高興,反而有些厭煩。他也不在乎沈紹的心情,說道“毅森很不錯吧?我準備收到一科。”
“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沈紹難得讚美他一句,公孫錦還挺受用。然而,話題卻被他扯到了正事上,“你見過應龍合璧的實物,你說危險,我信。多給點線索,我知道你有。”
一腳刹車踩住,公孫錦的身子晃了晃,神色如常。
沈紹囂張的把車停在路中間,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一根抽上幾口。片刻後,他說“我隻是個商人。”
“好吧,我不強求你。”說著,公孫錦打開了車門,“不過,你也不能強求彆人。”
沈紹完全不理會公孫錦隱晦的警告,還沒等人在車外站穩,車便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去。
公孫錦哭笑不得。左右看看,想著是讓蔣兵過來接,還是叫車回去。這時候,從街角駛來一輛豔紅色的跑車,直奔公孫錦而來。
跑車穩穩地停在路邊,車門打開後,公孫錦坐了進去。
車內沒有開燈,隻有控製盤上的儀表發出一些光亮,映著蘇潔的臉越發陰沉。公孫錦坐在副駕駛席上,摘下眼鏡,略有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在跑車急速啟動的狀態下,也沒多少變化。
蘇潔把車開的像飛起來一樣,順便睨了公孫錦一眼,“老大,係好安全帶。”
對蘇潔的好心提醒公孫錦置若罔聞。他閉著眼,神色肅穆,“曉晟已經確定了?”
“嗯。”蘇潔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這樣回應。
隨即,便是公孫錦一聲沉沉的歎息,“本以為是褚錚。”
“誰都沒想到會是毅森啊,我很吃驚老大。”蘇潔咬牙切齒地說,“關鍵是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答應了他,就要一查到底。找個借口,讓曉晟給毅森徹底檢查一遍。”
“難啊,老大。”蘇潔苦哈哈地說,“曉晟貌似不大願意接觸毅森,我看他是想把這事移交出去。”
公孫錦蹙蹙眉,半眯著眼睛,“我能理解。靠近毅森太近,曉晟會不舒服。還是我跟說吧。你最近不要關注案子的進展了,看好毅森。儘量不要讓他再接觸死人、屍體。”
“沈紹那邊怎麼交代?”蘇潔擔心地問。
公孫錦哭笑不得,“沈紹啊……真讓人頭疼。”
讓公孫錦頭疼的不止沈紹,還有村裡的倆新人,洛毅森和褚錚。
會議結束後,洛毅森回到自己的房間,本打算整理一下目前得到的線索。筆記本剛打開,褚錚不請自來。
看著笑嘻嘻的褚錚,洛毅森特彆無奈。雖然他們是同學,但也是相隔了數年才見,還沒恢複到大半夜來串門這麼熟絡吧?
上大學那會兒,洛毅森就知道,褚錚跟自己一樣對女人沒興趣。雖說那四年倆人基本沒啥交集,但也知道對方是一個圈子的。不過,倆人都是上麵的,所以完全不來電。
用洛毅森的話來說褚錚就是哥們,在我眼裡都沒性彆。
眼前,在他眼中沒性彆的褚錚一臉的曖昧,笑得洛毅森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他大半夜的在我門口笑出欲求不滿的樣子是要怎樣?
褚錚推著他進了屋。坐在他的chuang上,聳聳肩,笑道“關於一年前q市博物館盜竊案的偵破,我有參與。”
忽然而來的消息讓洛毅森徹底清醒過來,忙不迭地問“你逗老子玩呢?會議上你怎麼不說?”
“沒想起來。”
臥槽,好想抽他!
褚錚笑道。確切地說是他所負責的案子跟盜竊案擦邊。
一年前因為一起凶殺案他被到借調q市。鎖定嫌疑人,搜集確鑿證據,沒想到嫌疑人居然死了。
褚錚說“嫌疑人就是博物館的副館長,盜竊案當晚在博物館的展廳內被殺。”褚錚坐在洛毅森麵前,臉色也變得嚴肅了,“雖說是兩起案子,不少線索都纏在一起了。所以,我那一組的人跟負責偵破盜竊案的專案組合並。我隻跟著調查了三四天的時間,就回家了。”
洛毅森撇撇嘴,笑的很不厚道。他也拉著把椅子坐下,坦言“遇到那樣兩起案件,你會心甘情願回去?就你那個較真兒的性格,你會願意?”
“不回去不行。”褚錚無奈攤攤手,“我把他們局長打了。”
洛毅森伸出大拇指,“牛逼!”
“過獎。”
褚錚說的事不管是案子還是私事,洛毅森都相信。特彆是他把讓人家局長打了,簡直百分百相信。因為這小子在學校那會兒就是個刺兒頭!但從不會亂發脾氣,無的放矢。
當然,這與他無關。他感興趣的死在盜竊案裡的副館長。
“副館長殺了什麼人?”
“說來也奇怪。”褚錚哼哼笑著,“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男人、一個施工隊的工頭。我們詳細調查過,嫌疑人與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交集,根本是完全的陌生人。而且,那位副館長的作案動機我們始終查不到。”
對於副館長作下的案子洛毅森還是沒興趣,他看得出,褚錚還有下文。
果然,褚錚說到這裡後,臉上儘顯狡詐神情,“你猜,那副館長死哪了?”
洛毅森半眯著眼,“你不是說死在展廳了嗎?”
“對!一個不大的展櫃前。”
洛毅森雙眼一亮,“不會是應龍合璧的展櫃吧?”
“回答正確,加十分。”
嘿!邪門了。怎麼個個都跟應龍合璧扯上了關係?
豈料,褚錚又神神秘秘地說“那副館長叫姬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