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不是事就怪了!這玩意不怕疼,怎麼抓?
不怕疼?洛毅森的腦子裡靈光一現,被逼出了辦法。他瞧著對麵弓著腰,作勢要再撲過來的哥們,嘿嘿一樂,“小爺在職也三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有這待遇的。趴被窩偷著樂去吧!”
瞬時間,那哥們撲了上來,帶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兒!
整個一科,蔣兵睡的最晚。通常下半夜三四點才睡,早上七點準時醒來,且一天都不會困倦,不會補眠。他的作息時間和身體健康問題一直是個謎。
這天晚上,蔣兵做完了工作,沒再瀏覽不正經的網站。關了電腦,溜去一樓茶水間,找點吃的東西墊墊胃。
一科對蔣兵來說是家,就算沒亮兒摸著黑也能走的順暢。他下了樓,沒開燈,直接打開了茶水間的門。還沒來得及翻找,忽然聞到一股子難以忍受的氣味。
蔣兵捏著鼻子急匆匆跑到走廊裡,朝著大門口的方向看。果然,那邊傳來了一個人急匆匆的腳步聲。很快,回來的洛毅森轉過走廊的拐角,一眼瞧見了捏著鼻子的蔣兵。
蔣兵一看洛毅森那造型,當時就噴了!
絕對怪不得蔣兵樂噴!洛毅森扛著一個人,兩個鼻孔裡塞著白紙,跟被人暴揍了一頓似得。
洛毅森全然顧不得蔣兵笑岔了氣,恨恨地將肩膀上的家夥丟在地上,一頭紮進衛生間,漱口洗臉!蔣兵不厚道的笑聲幾乎充斥了整個一樓,自然擾了一些人的清夢。蘇潔披著件玫瑰紅色的睡袍,大踏步地走到樓梯掛角,抓著扶手彎下腰,對這一樓大喊“蔣兵!大半夜不睡覺,你找死是吧?”
蔣兵也大喊。快下來看看啊,毅森帶回來一個啥玩意。
事實上,蘇潔已經聞到了那股子爛海鮮的氣味,當即清醒過來。下了樓,一眼瞧見趴在地上的黑乎乎的“人”
“尼瑪好臭!”蘇潔一聲驚呼,可比蔣兵那嗓門大多了!
住在最深處房間裡的公孫錦以最快的速度殺了下來,半路上還遇到了藍景陽和苗安。順帶著迷迷糊糊的褚錚也被扯下樓。得,一科的人算是齊了。
半小時後。
褚錚拍著桌子笑道胃疼。看著洛毅森,問道“你就讓他直接把你撲倒了,才抓住?你真有奉獻精神。”
洛毅森繼續喝著咖啡,不搭理褚錚。心說有本事你給小爺想個轍啊。
褚錚樂此不疲逗弄洛毅森,“快讓我看看,被占了便宜沒?”
洛毅森照舊不吭聲,心說那玩意比你有節操多了。
帶回來的那位哥們不知道被洛毅森動了什麼手腳,這會兒半點反應沒有,屍體一樣趴在地上。除了公孫錦,其他人站的遠遠的,紛紛捏著鼻子。褚錚更甚,他拿著辦公室裡的清新劑朝著洛毅森快噴了半瓶。
是的,洛毅森也被“隔離”了,遠遠的站在另一邊。
因為他很臭!
“你們夠了!”洛毅森氣惱地用書本打在褚錚的臉上,“說好的同事愛呢?”
眾人異口同聲,“你太臭了!”
你們妹!
公孫錦也是很無奈的。一科的人都比較特殊,平日裡他也不會管束。這種情況下,估計他們會冒著被處分的風險,拒絕執行命令。好吧,親自出馬。
看到公孫錦要過去檢查一番,蘇潔開口道“老大,這玩意兒的臉上糊了一層泥,鼻子眼兒都看不清楚。先找點水洗洗那臉吧。你可以讓毅森洗,反正他都已經臭了。”
公孫錦笑笑。蹲下去摸了摸這人的頸動脈,那幾個鬨貨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大太舍己為人了,值得崇拜!
良久之後,公孫錦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抬眼看著洛毅森,“你抓住他之後,有沒有察覺到什麼變化?”
“沒有。”洛毅森搖著頭,“當時,我是讓他把我撲倒的,然後我胡亂在地上摸一個東西打到他的腦袋,他就不動了。回來這一路,一直是這樣。”
公孫錦蹙蹙眉,“他……已經死了。”
眾人愣了愣。藍景陽率先問道“不可能是毅森打的。”
“我知道。”搶在洛毅森想要辯駁之前開口,公孫錦信任地看了洛毅森一眼,“我知道不是你。從看留所到這裡,多說一個小時。屍僵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頓時,洛毅森就覺得脖頸子發涼。很乖巧地說“老大,要照屍僵程度來說。我遇到他的第一次,他就已經死了。”
話音未落,苗安嗷一嗓子叫開了,“阿飄啊!快找個箱子養起來吧,這個太稀有了。”
蔣兵早就在公孫錦說這人已經死的時候抱住了旁邊的褚錚,忽聽苗安的主意急忙向蘇潔求助“女王陛下,您那些神神叨叨的紙片呢?先糊他一身再說!”
褚錚比較冷靜。畢竟,一科不是普通的地方,遇到這種非人非鬼的玩意兒,他還能接受。再說,人這麼多,怕啥?他老神在在地端詳著已經死亡的“屍體”摸著下巴,試問“你們說,他還能再動起來嗎?”
咦?
眾人一愣。
藍景陽一本正經地想了想,“公孫,你潑點水試試。”
蔣兵的“不要”倆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公孫錦已經拿起桌子的水杯潑在了“屍體”上麵!
蔣兵差點哭出來,“老大,不要這麼寵溺景陽啊。”
這會兒,沒人有心思在意蔣兵的話。他們的眼睛都緊盯著“屍體”一分鐘過去了,沒反應、兩分鐘過去了,還是沒反應。難道說真的不會再動了?
公孫錦有點失望,同樣失望的還有洛毅森。其實,他特彆想看看,確認死亡後的屍體到底會不會動。
可惜,那玩意不給一科人的麵子,趴的穩穩當當。
公孫錦歎息了一聲,說“曉晟還沒回來。蔣兵,你跟我先把屍體送到三樓。”
蔣兵一縮脖子,慫了。
歡樂的苗安高高舉起手,“老大,我去我去!”
公孫錦笑了笑,“你抬不動的。褚錚,你跟我去。”
聞言,褚錚一把熊抱住蔣兵,“這麼臭我才不去。”言罷,一指藍景陽,“這麼好的勞工你不用,老大,虧你還知道我有潔癖!”
洛毅森納悶地眨眨眼,嫌棄地看著褚錚,“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潔癖?”
“心理潔癖。”
“彆鬨,你哪來的心?”
在兩個鬨貨沒啥正經的時候,藍景陽已經走了過去,抬起了那臭烘烘的腦袋。公孫錦見了微微蹙眉,卻也沒說什麼。可趕在他之前過去的卻是褚錚。
褚錚本想把藍景陽替下來,沒料到,藍景陽直接讓他抬著腿。雖然他的反應看似正常,旁觀的人都有種,藍景陽在回避公孫錦的感覺。
很是微妙的……
公孫錦沒跟他們倆爭,不悅的臉色也僅僅是一瞬而已。趁著他們去三樓的這點時間裡,公孫錦跟留在辦公室的人說“我們需要等曉晟回來才能知道,這人死了多久,死因是什麼。以及,為什麼追著毅森。”
“是追著毅森的?”苗案有些難以置信。
蔣兵搶在公孫錦之前說“應該是吧。不然,怎麼會出現在看留所門口?”
說到看留所,洛毅森這才把司馬司南想起來。直接說了來龍去脈。公孫錦摸摸下巴,“他說你是爺爺的朋友?”
“嗯,直接說了我爺爺的名字。還說,隻要我提到他的名字,你就不會追究。你們不熟?”
不是熟不熟的問題。公孫錦自語著“司馬司南,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好像就差那麼一點點便能想起司馬司南是誰了。但是,忽然從走廊那邊傳來褚錚一聲既驚訝又憤怒的吼聲。
尼瑪真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