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_密案一科_思兔 

第84章(1 / 2)

密案一科!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將它看成是兩隻野獸的相互撕咬。柔軟與暴力相互角逐,寧願被咬爛了唇舌,也要將疼痛加倍還給對方。最終,這個吻一兩敗俱傷而告終。

洛毅森沒有再會揮起拳頭,抹了把嘴,從唇上、牙齒上摸下來濃濃的血。沈紹舔了舔下唇,舊血還未舔淨,新血又流了出來。他卻似嘲諷地斜睨著洛毅森,“我很忙,暫時顧不上你。”說著,打開了洛毅森那一邊的車門,“你可以下車,我不攔著。”

洛毅森磨著牙,把話從牙縫裡擠出來,“把紙條給我!”

沈紹猶豫了片刻,從口袋裡拿出王平久寫的東西。洛毅森一把搶過去,扭身下了車。

沈紹也跟著下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撿了手槍丟給洛毅森。隨後穩穩當當坐了進去。

洛毅森一瘸一拐地朝著田埂路儘頭走著,沈紹開車慢悠悠地駛過他身邊——絕塵而去。

望著已經看不到車影的方向,洛毅森憋在心裡的一口氣讓他恨恨地低聲咒罵!

發泄了幾句不堪入耳的粗口後,他還是冷靜地掏出電話來,對褚錚說“你那邊什麼情況?”

“保準兒。”褚錚話中含笑,“那孫子在吳大華被殺地點轉悠半天,好像找什麼東西。我都錄下來了。”

“沈紹已經往回走了,抓緊時間把東西發給蔣兵。”說話的功夫打了好幾個冷顫,估算著一路走回去,會不會被凍僵了。

這時候,沈紹把車停在國道的路邊,又點燃了一根煙幾口抽完。最後,他懊惱地拍打著額頭,撥通了司馬司堂的電話。

“你在哪裡?”沈紹問道。

“蓮縣。”

“毅森在工地附近,去接他。”

司馬司堂雖然沒有追問原因,卻是愣了一下沈紹叮囑道“該怎麼說,你清楚。”言罷,掛斷了電話。

司馬司堂在各種猜測中,先聯係了洛毅森。就像被叮囑的那樣,他並沒有提及沈紹,隻是問洛毅森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他目前在蓮縣,暫時不能回q市。

洛毅森大叫“快來接我,要凍死了!”

司馬司堂趕到田埂路的時候,洛毅森縮在路邊凍得瑟瑟發抖。他下車走過去,將外衣脫下來披在洛毅森的身上。

車裡的溫暖讓洛毅森差點熱淚盈眶,抽著鼻涕感慨“終於活過來了!”

司馬司堂拿出準備好的保溫杯,遞給他“喝點熱水,暖暖胃。”

加了糖的水有些燙嘴,洛毅森忘了嘴上還有傷,一大口糖水喝下去,疼的全部吐了出來。司馬司堂這才發現,他的嘴上有血。

“怎麼搞的?”司馬司堂抽出兩張紙巾,按在他的嘴上。

洛毅森用力摩擦著嘴上已經凝固的血跡,神情黯然。

司馬司堂想到沈紹,心裡邊搞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抓住洛毅森不知輕重的手,低聲說“我看看。”

洛毅森還有些固執,扭過頭不想被看得清楚。司馬司堂捏住他的下顎,強迫他麵對自己。這一眼,看得到下唇幾乎開了一道口子。試著去碰一碰,洛毅森下意識縮縮脖子,惹來司馬司堂不滿地低喝“彆動。”

指腹不輕不重地擦過唇上的傷口,帶著一些溫暖。這份嗬護,在默默無語中流淌了出來,似涓涓細流,一點一滴地滋潤著洛毅森難過的心。

司馬司堂始終沒有問嘴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幫忙處理了傷口,發動了汽車。帶著洛毅森趕回賓館。

室內的溫暖加重了洛毅森一身的疲憊,僅僅脫掉了外衣外褲,一頭紮在chuang上。司馬司堂到一樓大廳跟值班的大爺要了點消炎藥,回來後碾成末,摻了水,用手紙蘸著塗抹在洛毅森的嘴上。

手紙做成的棉簽換過了三根,司馬司堂從頭到尾都沒說話。洛毅森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如此這般的相處模式,難免會有些曖昧。洛毅森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司馬司堂的指尖。

司馬司堂低聲問道“怎麼了?”

“苦。”洛毅森吐吐舌頭,咧著嘴。活像個討要糖果吃的孩子。

司馬司堂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回椅子上,正色道“今晚有什麼收獲?”

洛毅森聞言直撇嘴,惋惜地看著他“司馬,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一點不浪漫?”

“浪漫?”

麵對司馬司堂的反問,洛毅森深刻體會到“對牛彈琴”的意義。乾脆放棄了說教,扯起腳下的被子蓋在身上,直言“睡覺!”

司馬司堂並不覺得洛毅森的行為哪裡不對。

要睡覺必然要關燈,他做好了睡覺的準備,關了燈,掀開被子躺在洛毅森的身邊。

床有點小,洛毅森覺得。

黑暗中,司馬司堂還在玩手機,微弱的光亮照在洛毅森的臉上,讓他時不時地蹙蹙眉。突然,他轉了身麵朝著司馬司堂,伸手摟住了腰。

司馬司堂低頭看了看,“又怎麼了?”

“冷。”洛毅森甕聲甕氣地說。

司馬司堂把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洛毅森的手溫,確定地說“你穿著絨衣絨褲還有襪子,這麼躺著一定熱的慢。脫了,好好睡。”

洛毅森的腦袋在司馬司堂的胳膊上蹭了蹭,悶悶地“嗯”了一聲,遂起了身,脫掉絨衣、絨褲和襪子,這一回舒舒服服躺回被子裡,蹭著司馬司堂安穩了下來。

從頭到尾,司馬司堂都非常鎮定。即便被當成了抱枕,也如泰山般巋然不動!

很快,洛毅森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嚕。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也可能是身邊有了個熱乎乎的抱枕。這一覺,洛毅森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坐在床邊的司馬司堂,這人正在打電話,表情極為認真專注。

洛毅森趴在被子裡端詳他。越看越覺得混血真是帥到沒天理!可惜,就是表情少了點。意識到洛毅森的目光,司馬司堂看過來,對著他指了指床尾。洛毅森看到,小桌上擺放著一些食物。

過於依賴被子裡的舒適,洛毅森寧肯餓著,也不想起來。直到司馬司堂掛斷了電話,他才舍得把胳膊挪出被子。

“誰來的電話?”洛毅森問道。

“公孫。你們找到的屍體已經查明身份了,是孩子們的母親,徐玲。”

“徐玲?”洛毅森完全清醒了過來,“怎麼是她呢?她不是在四年前離家失蹤了嗎?”

“就是她,公孫已經確定了。死因是腦部受到重擊,造成枕骨及顱骨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這是使了多大的勁?

“不對不對。”洛毅森嘀咕著,順勢將旁邊的枕頭墊在身後,坐了起來,“徐玲四年前失蹤,王平久說王德最後一次回家也是四年前。但是,他說是王德自己回去的,沒說徐玲也跟著。”

坐在椅子上的司馬司堂抬眼睨著洛毅森,“如果王平久說謊呢?”

臥槽,怎麼把這茬忽略了!

洛毅森摸著還有些發脹的嘴唇,思索著說“你把我羽絨服右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司馬司堂取出來的是昨晚王平久寫下的紙條。把紙條給了洛毅森,問他這些有什麼意義。洛毅森便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後麵跟沈紹之間的糾葛他閉口不提。末了,洛毅森說“按照王平久跟沈紹交代的經過,孩子們第一次發生異常情況應該是去年陽曆年前後幾天。王平久肯定知道,隻是沒跟沈紹說實話。而且,公孫也分析過,倆孩子小時候遭受過巨大的感情創傷,這一點很可能是王平久造成的。”

還有一些話洛毅森沒有說。他懷疑是王平久殺了徐玲,兩個孩子是目擊者。所以,在孩子們的心裡懼怕著王平久,怕總有一天,自己會死在爺爺手裡。

想罷,洛毅森拿起手邊的杯子,將裡麵的水一飲而儘。潤了喉嚨,將昨日在山洞裡的分析,事無巨細地說給司馬司堂。

司馬司堂的眉間已經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他難以置信地試問“公孫懷疑,孩子們的潛意識裡害怕被王平久殺害?”

“應該是這樣。”洛毅森回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王平久在兩件事上說了謊。一,是孩子們第一次發生異常的時間;二,是四年前回來的是徐玲,而不是王德。我還懷疑,當時王德求我救救孩子,很有可能是從王平久的手裡救孩子。”

“作案動機呢?”司馬司堂立刻反問,“王平久為什麼這麼做?況且,他有那個能力嗎?你想想,就連我們都忌憚孩子們的能力,王平久會不怕?”

正說著,司馬司堂的筆記本發出有新郵件的提示音。打開郵件後,將筆記本放在洛毅森的被子上,說“今天早上,公孫帶人又去了山洞。找到一些證物。”

郵件裡是證物照片。一個很臟的塑料袋。照片下麵是簡單說明,說明袋子裡檢驗出了燒紙的紙屑、一些砂粒、幾枚指紋。指紋經過核對,證實是王健和王康的。而那些細沙則來自工地。

洛毅森當即便說“王平久碰過這個袋子。”

“因為細砂?”

“嗯。”洛毅森點點頭,“他在工地的工種就是翻砂。可,王平久怎麼會有這種塑料袋呢?你仔細看袋子右下角有lo,這種袋子是大型連鎖超市專用的,蓮縣可沒有這種超市,在q市隻有一家。”

言罷,倆人都沉默了下來。反複思索著不該出現在山洞裡的塑料袋,究竟出自誰手。

忽然,他們的眼睛耀出光彩,異口同聲地說“沈颯!”

洛毅森興奮的大力掀開被子,一邊找褲子穿,一邊對司馬司堂滔滔不絕地說“還記得咱倆找到的錢包嗎?上麵有史研秋的指紋,史研秋的名片夾裡還有沈颯的名片。沈颯錢包裡的現金哪去了?蘇北的錢包哪去了?倆孩子的指紋怎麼會在大型超市的塑料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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