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
村民們聽到劉穩婆的話,走出來幾個跟李家關係比較近的,抬起了秀兒的屍體,又有幾個人押著我跟徐遠之,浩浩蕩蕩地回了村子。
這劉穩婆在村子裡威信頗高,幾乎家家戶戶的孩子都是她給接生的,對女人那方麵的事,沒有人懂得比她多,現在肯站出來幫我,那我基本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不過她為什麼又要幫我呢?
我看著身旁的徐遠之,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掛著血痕,覺得挺對不住他的,都是我連累了他。
他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衝我笑了笑。
我想回他一個笑臉,咧嘴試了試,還真疼,看來我的臉比他強不到哪去,昨晚那個夢,還真特麼的靈。
秀兒家離老屋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有人把秀兒的屍體抬進了屋裡,男人們都聚在院子裡,低聲聊著天,抽著煙。
秀兒娘、劉穩婆還有幾個中年婦女則進到了屋子裡。
我站在院子裡,一想到秀兒的屍體那兒流出的血,心裡不由一陣發慌。
就算這劉穩婆長了一副火眼金睛,也根本看不出這事是誰乾的吧,找不到凶手,這事不還是要落在我頭上嗎?
洗清嫌疑似乎很困難啊!
忐忑不安了半個小時,劉穩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口大聲地喊道“大家都誤會陳長生了,秀兒的身子乾淨著呢,還沒有被開苞,隻是正好來了月事,大家就彆再為這事難為長生了。”
我有點不太敢相信,敢情你這眼睛比醫院裡的透視機都厲害啊,這麼說,我終於洗脫嫌疑了……
我高興的好像有點早,心底正歡呼雀躍著,雙腿處忽然一疼,被人從背後猛地踹了一腳,我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猝不及防的這一腳,頓時讓我火冒三丈,扭頭一看,是李國剛這王八犢子。
他一臉橫肉地看著我,對眾人挑弄道“就算秀兒的身子是清白的,人不是也死了嘛,肯定是被這兔崽子施了妖法給害死的。”
“你他娘的放屁,我真要會妖法,還會容你在這裡血口噴人,第一個就把你廢了!”
我算看明白了,這李國剛就打算把秀兒的死賴到我頭上了,我甚至懷疑這秀兒是不是他殺的,故意栽贓陷害我。
“剛子,空口無憑,為什麼那一口咬定就是他乾的?”劉穩婆跟他爭辯。
李國剛似乎早就想好了對策,大聲地嚷嚷道“這十年來,咱們村一直很太平,他昨天剛一回來,今天就出了這檔子事,並且人還是在老屋那邊發現的,那地方平時根本沒人敢去,也就是他敢住在裡麵,這事不是他乾的是誰乾的?”
他看自己的話贏得了大部分村民的認同,不由地得意地一挑下巴,對著劉穩婆冷哼一聲“劉嬸,你彆欺負我年輕不知道,當年他家裡人還活著的時候,就你和牛瘋子跟他家走的最親近,彆人可都是避而遠之的,你今天是念著舊情,編個瞎話出來糊弄大家吧?”
說完這些,他似乎還嫌不解氣,又把矛頭指向了牛瘋子“當年咱們村人那麼信任牛瘋子,他卻說那女人不是懷了娃,是得了怪病,我就想知道,這小子是打哪來的?”
麵對李國剛的咄咄氣勢,村裡人都沒人再敢說話。
我心下犯了嘀咕,劉穩婆跟我家走得很近?難道是跟我娘走得很近?
我記得牛瘋子說過,我家裡人不太喜歡跟人交流的,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