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把頭一低,成了霜打的茄子。
胖子看了我一眼,一臉同情之色,說道“長生,咱們還是去瞧瞧吧,萬一那先生看錯了呢。”
男人聽胖子幫他說話,一下子又抬起頭來,滿眼期待地看著我。
“那成,走吧。”
男人見我答應了,很激動,對我連鞠了好幾個躬,轉身帶著我往門外走。
胖子跟著出了門,被他爹一把抓住,虎著臉問“你去乾啥?馬上吃飯了。”
“我跟著去長長見識。”胖子這貨沒個正形,跟他爹也是嬉皮笑臉。
胖子爹沒再執意阻攔,鬆開了手。
隻是我從他的目光中覺察到一絲意味深長。
他不會是察覺到胖子跟我混在一起這事了吧?
出了門,穿過兩條胡同,我和胖子就到了建林家。
建林媳婦顯然認出了我,一臉詫異,明顯是搞不懂我為什麼來了他家。
建林也沒跟她解釋,直接帶著我和胖子進了屋。
好家夥,這屋裡每麵牆上都貼滿了黃符,臥室門口還掛著一麵八卦鏡。
我走近一看,這些符都是普通的平安符。
“這符都是誰給你的?”我皺著眉頭問。
建林回道“是那個先生,他說這些符可以幫孩子擋一擋,不過能否擋得住,還得看孩子自個的命。”
用平安符擋血關,這是哪位大神教他的?看來這先生也就是個整瓶子不響,半瓶子咣當的貨。
再說了,符咒隻用一張就可以了,他一下子給人這麼多,這是可逮到冤大頭了?
腹誹了幾句,我進了臥室。
孩子躺在炕上,被小被包裹得緊緊的,小臉鐵青,雙目緊閉,一副瀕死的模樣。
我摸了摸她的陰脈,都已經摸不到了。
我沒有客氣,轉身對著建林說道“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給我,我給她推下關煞,看看她命中是不是有此關卡。”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番推演下來,這孩子命中根本沒有血關。
我將這結果告訴建林,他先是一喜,又愁眉苦臉地問我“不是血關,那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還沒等我回答,胖子忽然拉了我一把,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長生,你說這孩子會不會跟我一樣,在棺材裡遇到了鬼老頭,被他吸了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