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
莽子聽到我這麼問,給我解釋起來“這事完全就是湊了巧了,那賭場是我一個哥們開的,去年夏天,我時不時去玩兩把,就認識了他,熟了以後,有次閒聊天,他說我應該去把身上紋點像樣的東西,招財擋煞保平安。其實,我本來就有些這意思,經他這麼一說,順理成章,這事就發生了。”
說著,他又抱怨道“老陳,你是不知道我紋這身遭了多大的罪,人家現在的紋身店裡都是機器刺青,疼歸疼,但是那速度快啊,我這個是純手工整的,差點給我疼死……”
他越說越上火,差點把車子開成了飛機,也不管紅燈綠燈,一路狂奔。
半小時後,他帶著我來到一家地下賭場。
這種地方我第一次來,不過也沒什麼稀奇的,跟電視裡演得差不多,一群輸紅了眼的賭徒,圍著幾張桌子吆五喝六。
莽子是這裡的熟客,一進來就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一邊應著,一邊帶著我在裡麵轉悠。
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他說的那人,他一把拉過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夥子,問道“騰飛那小子今天怎麼沒來?”
那小夥子道“莽哥,你有日子沒來了吧?你還不知道那小子發財了!半個月前他一夜翻盤,不僅把欠的錢都還上了,還贏了一大把,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來過。有人說他去黑爺那玩大的去了。”
“一夜翻盤?這小子這麼猛?”莽子有點不太敢相信,吃驚地問。
“我們也都覺得不可思議,賭錢這玩意兒,靠的就是運氣,他之前逢賭必輸,可那天卻邪了門,他是怎麼賭怎麼贏,有如神助……”
得,那叫騰飛的賭棍沒找著,我和莽子又回到了店裡。
這貨有點上頭,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八點,他死活不等了,非和我去紋身老頭那。
我拗不過他,跟他一起又去了白天去過的紋身店。
我倆沒去門口等,而是坐在停在巷口的車裡。
白天那耳背的老頭說過,紋身店掛上燈籠才營業,我們坐在這裡,遠遠就能看見,還不打草驚蛇。
百無聊賴地等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倚在車座上的莽子忽然直起身子,開車就要下去。
“怎麼了?”我一把拉住他。
莽子指著巷子裡走出來的一個年輕人,說到“看到那小子沒?他就是騰飛,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看他賊頭賊腦的乾什麼呢,我下去揍他一頓。”
我算看出來了,莽子這貨能動手絕對不叨叨,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我一把拉住他,小聲說道彆衝動,先看看他這是乾什麼呢!”
隻見那騰飛左手拿了一根長竹竿,右手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裡麵也不知道裝的什麼。
他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不像要去乾什麼好事。
“咱逮住他,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莽子掙脫我的手,再次將手伸向車門。
“你逮住他,他就跟你說實話?他從這巷子裡出來,十有八九跟那紋身師傅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咱跟著他瞧瞧。”
自巷口出來,騰飛一直走了挺長一段時間,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一個城中村。
他下車後,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住,又是四周一通看,最後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