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窮山惡水的地方,把這屍體埋了,讓他家裡人找不到,我看他家以後還怎麼打祖墳的主意。”
五爪金龍瞟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是你夠狠。
我和這夯貨拖著屍體走出了二裡多遠,終於尋到了一塊滿是碎石片子的地方,開始挖坑,打算把屍體埋下去。
這個地方碎石遍布,草木不生,根本沒法耕種,絕對算得上薄地僻壤。
把屍體埋在這裡,他家裡人肯定想不到。
此時,屍體上的水漬已完全乾了,粘膜消失,皮膚開始急劇萎縮,一張蠟黃的臉也不再似剛挖出來那般靈動,而是布滿了死氣。
我看了眼手機,剛好十二點半,正是一天之中最凶的時辰,也是白虎鎮屍的最佳時機。
坑,很快挖到了一米多深。
五爪金龍將屍體拖進坑裡。
我倆又抬起碌碡,直立著壓在屍體頭頂,頂端用紅布蓋住,開始填土。
紅布蓋白虎,是有講究的。
為的是遮住白虎開過光的眼,不然天長日久後,這玩意兒生出靈性,會跑出去禍害周遭的生靈。
將它開了的眼蓋住,就是為了能讓它安心在這裡鎮屍。
埋好屍體,我狠實地在上麵踩了一圈,將地麵踩實。
五爪金龍又弄來一些乾土撒在上麵,最後,它又去抱來一堆碎石頭,均勻地鋪在上麵,讓此地看起來跟彆的地方沒什麼不同。
想不到,五爪金龍還是一個作假的高手,這地方要是明天再讓我來找,我指定是找不到了。
回到程老伯家,已是淩晨兩點。
程老伯還沒睡,一直在等著我倆。
見我倆回來,竟然整出了一大桌子菜,還非要我們喝幾杯。
一陣大快朵頤,我洗了個澡,踏踏實實睡起了覺。
第二天,我是被疼醒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隻感覺痛疼欲裂。
外麵已是日上三竿,和我同睡一屋的五爪金龍早已不知去向。
我在額頭捏了兩把,掙紮著坐起,竟然累出了一頭大汗,手一摸,冰涼。
頭暈的厲害,恍惚間,看東西竟然有了重影。
這分明就是大病虛脫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水土不服?
還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加上沒怎麼吃飯引得氣血雙虛?
隻是,我的體格有這麼脆弱嗎?
疑惑著躺下,正胡思亂想著,房間門“吱呀”一聲開了。
最先進來的是五爪金龍,它身後是程老伯,最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程老伯見我醒了,給我解釋道,那男人是村裡的赤腳醫生。
原來,早上他見喊我吃飯,一直喊不醒,嘴裡又一個勁兒地哼哼唧唧,一副得病的樣子,就去把村裡的大夫給請來了。
那大夫也沒客氣,一把摸住我的脈,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頭疼,頭暈,渾身沒有力氣。”
我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症狀。
大夫摸完脈,又給我量了體溫,不發燒。
之後,便沒再說什麼,直接給我掛上了吊瓶。
掛好水,看著那不停滴落的液體慢慢流進我的身體裡,我竟然又睡著了。
可是這一睡,就沒了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隻聽到程老伯對五爪金龍說道“這都睡了一天了,不行就送去縣裡的醫院看看吧。”
五爪金龍則滿是懷疑的聲音“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突然得病了呢?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