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它將我流出來的血收集到盛滿生熟水的木盆裡,又丟了兩條蛇進去。
被嚇傻了的蛇,剛一進入被我鮮血染得通紅的生熟水中,立馬恢複了本性,活躍起來,就像打了雞血,上下竄遊。
也不知是被我的鮮血刺激,還是擺脫了五爪金龍的威勢而雀躍。
再看我的前胸,已經被五爪金龍用桃木枝抽成了爛絮,不隻冒鮮血,還冒著黃水。
程老伯特意出去買來了繃帶,將我纏成了一個粽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本想躺下歇會,可前胸和後背都是傷,即使側躺,也撕扯的疼。
乾脆盤坐著等胡誌強上門。
等待總是很漫長,又最磨人。
由於害怕胡誌強會疼死在路上,又或許他道法高深,可能對我們施行反破解,程老伯每隔幾分鐘就溜到院子裡張望一番,五爪金龍則像一頭拉著磨的老驢,不停地在屋子裡踱起了步。
我被它晃得眼暈,加之它抽我時的不遺餘力,我忿忿地對它嚷道“你能不能彆轉了?胡誌強已經被他兒子接走一天了,哪能這麼快回來?”
其實,我這有點掩耳盜鈴。
因為,我也怕萬一他道行高深,對我們反破解,那我的小命真的有可能懸於一線。
好在天可憐見,我們的等待終究沒有太久。
兩個小時後,一直在院子裡觀望的程老伯,忽然像個孩子一般歡快地衝進屋裡,嘴裡喊道“來了!來了……”
不一會兒,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跨進了屋。
老頭兩鬢斑白,滿臉褶皺,看上去七八十歲。
中年男人四十多歲,方臉闊嘴,隱隱帶著一股桀驁之氣。
兩人麵容相仿,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倆。
剛進門,老頭撲通就跪在地上。
程老伯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看到老頭跪倒在地,抄起一把笤帚就往他身上打。
他這憋了多少日子的火氣,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這個喪儘天良的老東西,背地裡做了多少喪良心的事……”
老頭似是自知理虧,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結結實實挨了程老伯幾下。
不消說,這老頭就是胡誌強了。
中年男人則趁機奔向那盛滿生熟水的木桶,並伸出了腿。
眼瞅著木桶就要被他掃翻,五爪金龍動了。
它抬起腿,一腳將他踹到了牆上。
隻聽“啪”的一聲,那麵牆被他撞出了一個大坑。
然後又是一聲悶響,整個人像一根煮熟了的麵條,癱軟在地上。
我擦,這貨彆把他給踹死了……
片刻後,中年男人捂著肚子叫喚出了聲。
我才放下心來。
看到這光景,我心裡有了個大概其,對我施壞手的不是胡誌強,而是他兒子。
“是你乾的?”我厲聲喝問中年男人。
沒待男人吱聲,胡誌強跪著爬到床前,不停地衝我磕頭。
嘴裡哀求道“誌國一時糊塗,求你饒了他吧。”
“饒了他?他可曾想過饒了我?”我冷哼一聲,“他對我下了壞手就跑,若不是我懂得破解之法,豈不是就死在他手裡了?”
胡誌強被我懟得一時無言,又爬向他兒子“誌國,誌國,你趕緊給這位小兄弟把壞手給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