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
我們站在昆明的街頭,望著完全陌生的環境,我頓時生出一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
“接下來該怎麼走?”
李迪問我,我又問孫曉。
“咱們先去一個地方。”
老頭似是早有計劃。
說著話,他去路邊找了一個正在趴活的私家車,給了司機一個地址,讓他載我們去那個村子。
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車子才在一條河邊停下。
我以為到地頭了,可四下一打量,心裡涼了半截。
這……這裡連個茅草屋都沒有!
整個就一荒郊野外。
我以為碰到了黑車,疑惑地問道“這就到了?”
司機頭也沒抬,隻說了一句“往前的路太窄,車子進不去,你們順著河往上遊走,看到村子就是了。”
說完,一腳油門踩下,車子憋出一股黑煙,逃也似的走了。
“走吧,這裡我知道路,不是很遠了。”孫曉看了看四周,又沉思一會兒,抬腿往前走去。
我們魚貫跟在他身後,沿著河邊一路向上。
走了不到二十分鐘,河道陡然拐了個彎,前麵出現了一個村落。
村子不大,有瓦房,也有竹樓。
“這裡變化不大啊!”
孫曉感歎一句,帶著我們直奔一戶人家,“砰砰砰”敲起了門。
這老頭,這麼偏僻的地方都有熟人?
他以前的老同事?
“吱呀”一聲,破舊的柴門開了。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胖女人從院子裡走出來,警惕地看著我們,說了幾句方言,我根本沒聽懂。
孫曉也嘰裡咕嚕地回了兩句。
我聽了個大概。
好像是說要來取什麼東西。
胖女人聽後,一下子熱情起來,閃開身子,讓出門口,請我們進屋。
孫曉客氣了幾句,說拿了東西還要著急趕路,就不進去打擾了。
胖女人沒再堅持,轉身進了屋。
片刻過後,她拿著一個黑色布包出來,交給孫曉。
孫曉連連道謝,隨即跟女人告辭。
往回走出沒多遠,五爪金龍好奇心泛濫,忍不住問孫曉“老頭兒,這包裡裝的什麼東西?”
孫曉答道“之前我在雲南考古隊時,認識了一個隊友,他跟著誌趣相投,都對古滇國的神秘文化有些濃厚的興趣。那次考古結束後,我被調到了北京,由於他是本地人,便一直留在這裡研究古滇文明。”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沒斷了聯係。一年前,他給我打電話說自己大限將至,還說他大概找到了滇王墓的所在地。”
“他把這事跟上級提了一嘴,可上頭認為他所謂發現都是無稽之談。”
“於是,他就將他掌握的資料都留下了,說要留給我,認為我在北京,認識的人多,如果遇到誌同道合者,可將資料贈與。”
“當時我也在住院,沒能來講東西取走,他便將東西寄存在他女兒家。”
“如此一拖就是一年,今日來此,正好取了派上用場。”
沒多會兒,我們就走回了河邊。
孫曉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下,將包打開,取出兩厚一薄三個筆記本來。
我立刻湊過去拿起其中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