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男人道“那天我沒在醫院,第二天一早來給我爹送飯,剛推開病房門,發現我爹躺在地上,身下一大灘血,人也死了。”
“我去找醫院的人理論,他們聲稱不知道。”
“你說,換作是你遇到這樣的事,你鬨不鬨?我爹就我一個兒子,我自己根本鬨不出動靜,就雇了一幫群演。”
“這事你怎麼不報警?沒查下監控嗎?或者有目擊者呢?”我一問三連。
“報警有什麼用?這樣的事發生過好幾起了,也有人報過案,都是不了了之。院方稱我爹住的病房是監控死角,拍攝不到。還有,我爹是危重病人,住重症監護室,病房裡隻有他自己,所以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重症監護室?
住過院的人應該都知道,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是特一級護理的,值班護士每半小時進入觀查一次病人情況。
難道老頭的死和男人來送飯是發生在護士的兩次觀察期間?
不可否認,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可這也太巧了吧?
世間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你還真孝順啊,你爹都進重症監護室了,也沒個人在這陪床?”
男人被我這問話噎住了,含糊了半天,才低著頭說道“我去處理了點我自己的事……誰曾想,就出了這檔子事。正因為我當時沒陪床,才覺得心裡不踏實,總覺得我爹會怪我,所以才想跟您求一張護身符。”
這男人真的挺不是玩意兒,他老爹住院,他都不管不顧,還跑去處理自己的事。
什麼事需要晚上處理?
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事。
有心想坑他一把,可看在他給我下跪的份上,還是決定給他張符咒。
隨手在兜裡掏了一把,真巧,還真就摸出一張皺巴巴的護身符來。
遞給他後,便回了病房。
時間已是淩晨一點多了,李迪和孫玉浩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倆到底去哪找去了。
我半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著孫曉的事,一會兒又想起棺材中的屍體。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一死一失蹤,好像並沒有關聯。
若要非強行找出相同點,那就是這兩件事都發生在醫院裡,並且都查無頭緒。
胡思亂想了一通,一抬眼,牆上石英鐘的指針指向了兩點。
此時,困意上來了,我心說睡上一覺,明天繼續找,孫曉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畢竟他的失蹤是由我的疏忽造成的。
這一覺是被一陣慘叫聲驚醒的。
聲音特彆大,跟殺豬似的,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從床上翻滾而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外麵的天剛蒙蒙亮,李迪和孫玉浩還沒有回來。
慘叫聲是從樓下傳來的,還夾雜著哭聲,說話聲,紛雜的腳步聲……
漸行漸遠。
我站起身,拉開門就往樓下跑。
一顆心跳地突突的,心說不會是又發生什麼離奇的事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