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
陸明見警員們都不說話了,問道“視頻還能繼續放嗎?後來我爹去哪了啊?”
之前被陸明一頓搶白的那個警員沒好氣地說道“我們要是知道人去哪兒了,還能在這坐著?不早去抓人了?”
年齡稍長點的那警員語氣緩和下來,說道“沒有從門口出來,應該是跳窗走了。”
又是跳窗?
這警員怎麼就認準人是跳窗了?
先是孫曉,現在又是陸明他爹。
我心頭突然生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難道說,孫曉那晚已經死了?
然後也詐屍了?
可即便詐屍,監控也應該能看得到的。
“徐警官,你們還在這……”
恰在此時,一個火急火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緊接著,監控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的人慌裡慌張地衝進來。
來人臉色煞白,全身打著哆嗦,連聲音都打著顫“出……出事了,那天離奇死了的那個人,又……又活了,襲擊了護士,還打傷了……”
沒等他說完,那名被稱為徐警官的警員便打斷他,急道“人在哪兒?快帶我們去。”
“垃圾站……”
保安吐出三個字,轉身又往門外飛奔。
警員們立刻起身,緊跟他而去。
“咱們也去看看……”
陸明大概猜到了他們所說的就是他爹,拉了我一把,就往外跑。
其實,不用他說,我肯定也要跟著去的。
倒不是我喜歡看熱鬨,也不是我熱心腸,而是詐屍後的屍體強橫的很,在場眾人除了我,他們根本處理不了。
環視一周,這監控室裡除了一把十幾厘米長水果刀,彆無他物。
雖然不趁手,好歹也算一件武器。
抓起水果刀,我大步邁出。
“垃圾站的門整天都鎖著,鑰匙由專人保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剛才兩個護士去送醫療垃圾,他突然躥出來,撲倒一名護士就咬,另一個被嚇壞了,慘叫著跑出來找我們求救。我們去了七八個人,愣是製不住他。他就像一頭野獸,力大無窮,見人就咬……”
保安一邊跑,一邊把事情經過大體敘說了一遍,說到最後,他又問“徐警官,你們帶槍了嗎?”
看得出來,這保安身體素質不錯,跑個馬不停蹄還能順暢地說這麼多話,讓我好生佩服。
徐警官挺自負,麵對保安的詢問,不屑道“槍怎麼可能輕易帶出來?放心吧,我可是市裡的散打冠軍,咱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
不多時,保安帶著我們來到了醫院的最後麵。
這裡有一棟類似於車間的大房子,房頂上還豎著一根長長的黑鐵煙囪。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
果然,保安指著那房子說道“到了,就是這裡。”
這房子由於地處偏僻,又被醫院的大樓遮擋得嚴嚴實實,終年不見陽光,顯得格外陰暗潮濕,陰氣縱橫,倒也是詐屍屍體理想的藏身之處。
房子外,有七八個保安,有的手持電棍,有的手拿鋼叉,還有一個居然攥著一把笤帚……
可無論他們拿著什麼,臉上的表情都差不多,一個個畏首畏尾,一副準備隨時開溜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