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走進來,他身後跟了蘇漠寒。
“兒臣給母後請安。”
“微臣參見太後。”
“今兒真巧啊,你倆來哀家這兒還碰上一塊了。”蘇太後的話裡聽不出喜怒。
“楚蓉你繼續回答哀家方才的話。”蘇太後看向楚蓉。
“兒臣敢問母後方才問了張妃什麼話?”雲曦道。
“昨夜她整晚未歸,哀家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事啊,兒臣還當以為出了什麼事母後才讓張妃一直跪著。”雲曦一進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楚蓉,“昨夜張妃和兒臣一道出宮了。”雲曦為楚蓉解釋。
“哦?事情倒是巧的很。”口氣顯然很不相信,“可是哀家聽月安宮的丫頭們說,皇上昨夜並未召見過張妃,也並未踏足月安宮……”
“太後,是微臣思念張妃,想要見張妃所以求皇上把張妃帶出宮的。”蘇漠寒直言不諱的道。
“不錯,是兒臣暗地裡帶張妃出宮,月安宮的人並不知曉。”雲曦幫腔道。
“你們……,你們倒是嗬成了一氣啊。”太後冷然一笑,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太後若認為楚蓉是昨夜飛絮殿裡出現的刺客,那楚蓉也無話可說,可是要定楚蓉的罪還請太後拿出證據來。”對蘇太後的探問,楚蓉實在是不耐煩,索性便挑明了說。
“你昨夜整晚不在月安宮,哀家有些擔心,剛才也不過是隨口問問。”
“啟稟太後”流沙從殿外進來。
“何事?”
“剛剛有人從太湖打撈上兩具屍體,身形和穿著與昨夜出現在飛絮殿的刺客相差無幾。”流沙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太後轉而又對蘇漠寒生氣了道“漠寒,不是哀家說你,楚蓉現在已經是皇上的人,豈容你一介臣子覬覦?”
“臣知道”蘇漠寒淡淡道。
“皇上你也是,把自己的妃子帶出去見另一個男子成何體統,皇家的顏麵你還要不要了。”蘇太後一副教訓的口吻。
“哈哈哈”蘇漠寒高聲諷笑,忍無可忍的道“太後口口聲聲說皇家顏麵,啊蓉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但你還是讓她進了宮,請問這又將是置皇家顏麵於何地?所謂的皇家顏麵隻不過是太後你的意思罷了,太後認為此事是毀了皇家顏麵那便是毀了,太後認為不是那便就不會是。”
“蘇漠寒”蘇太後拍了一把桌子,怒的站起來,“你再出言不遜,休怪哀家不念及姑侄情分!”
殿內氣氛霎時緊張起來。
“若太後念及姑侄情分,又何至於拆散我和啊蓉。”蘇漠寒口氣咄咄逼人,絲毫不畏懼蘇太後的威嚴。
“說到底你還是在怪哀家是嗎?”蘇太後拔高了聲調。
“漠寒!”雲曦極力的用眼神示意蘇漠寒不要衝撞蘇太後。
楚蓉也對著他輕輕的搖頭,此時衝撞了蘇太後於他們而言一點好處也沒有。
蘇漠寒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下心中的不快,開口生硬的道“微臣不敢。”
趁蘇太後再次發怒前,雲曦急急道“母後,兒臣突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與漠寒商議,便先行退下了,漠寒隨朕走。”說罷,拉著蘇漠寒出了榮和殿。
“你今後呆在宮裡本分些,你和漠寒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了”蘇太後在那兩人出了榮和殿後隨即對楚蓉訓斥。
楚蓉沉默不語。
“你,下去吧。”蘇太後揮揮衣袖。
楚蓉出了榮和殿追上雲曦和蘇漠寒兩人,“太湖撈出的那兩具屍體上哪找的?”直覺告訴她那兩具屍體不是蘇漠寒安排就是雲曦安排的。
“死牢裡的屍體多的是。”雲曦不鹹不淡的回答。
死牢是專門關押犯了大罪的人,裡麵刑具五花八門,有的刑具用在身上看不到一點傷痕卻能叫人痛不欲生。犯了大罪卻沒有被處斬的人就會被關押在那,一旦進了死牢的人一般是不會有再出來的可能。
“早上是皇上吩咐我秘密找兩具死屍放進太湖的。”蘇漠寒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那麼巧就在這個時候從太湖撈到兩具死屍。
與他們兩人分彆後,楚蓉又獨自一人走回在月安宮的路上。
涼風襲過,楊柳搖曳,百花招展,放眼望前方的風景頓覺心曠神怡。
有雅致的琴音自前方的一個亭子裡飄來。琴韻聲聲,如珠玉搖曳,如山澗水流。
楚蓉循琴音而去,靠近亭子時有信陽毛尖的茶香飄來,信陽毛尖,那是她最喜愛喝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