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代掌朝政_步步陷情之絕世皇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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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代掌朝政(1 / 2)

步步陷情之絕世皇後!

太上皇沒死,太上皇還活著。

自太上皇出現在香穀後,雲夜沒死的消息迅速傳遍雲國朝野。也是自太上皇出現在香穀那天後,人們知道是蘇太後囚禁了太上皇,眾人猜測蘇太後在香穀自殺是因為囚禁太上皇的罪行暴露,故而畏罪自殺了。

雲曦那天拿箭射殺蘇太後不成,反被蘇太後射中一箭,從高高的石塊上墜下,撞上了頭,至今躺在榻上仍未蘇醒。朝中的大事就暫由太上皇掌管。

太上皇的老部下看到太上皇沒死,紛紛激動的老淚橫流。

由不少老部下的支持,且雲曦又一直昏迷的不醒,國不可一日無君,故而雲夜重掌朝政一事群臣沒有多大的異議。

“娘娘,在想些什麼呢?”如詩在為楚蓉梳頭,看楚蓉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的出言相問。

“呃……,沒什麼。”楚蓉有些慌張的垂頭,害怕被人窺探到她內心此刻的所想。一直到現在,她對太上皇是她的父皇,蘇太後竟然是她的親生母親之事,心裡仍有震撼。

對於蘇太後的死,她仍是無法做到淡漠。曾經,楚蓉恨蘇太後恨的想要殺了她,可是當知道蘇太後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親眼看到了蘇太後死去時,心裡竟期盼著蘇太後還能夠救回來。

瞧,上天就是這樣的愛捉弄她,她恨一個人恨不得想要殺那人,但當那人死的時候,她卻又舍不得了。

蘇太後生前從未拿她當過女兒,她的死,楚蓉沒有什麼悲傷,也沒有痛恨的人終於死了的那種快感。看蘇太後的死,楚蓉也隻是像看一個陌生人死去的那般,淡淡的,沒有悲傷,沒有快樂。蘇太後一死,她和蘇太後之間的恩怨就此消散。

“娘娘,蘇太傅想要見您。”如畫進來道。

“太傅要見我?”楚蓉訝異,進宮後,蘇複從未找過她,此次進宮來找她,應該是有事要她幫忙的吧,可是蘇複會有什麼事要找她?

“傳太傅到正廳裡。”楚蓉吩咐。

楚蓉走進正廳時,看到蘇複背對著門口站立。他昔日挺拔的身軀如今已微微的有些彎曲,頭發變的更白了。

“老臣參見皇後娘娘。”蘇複行了一禮,他臉色很憔悴,鬢邊垂下的發絲斑白,怎麼看他都像是個已經曆儘風霜的老者。

“伯父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楚蓉的封後大典雖尚未舉行,但聖旨已下,她已成皇後的事實無法改變,彆人對她行禮時的稱呼也改成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老臣有一事相求。”蘇複沒有起身,反而跪下來。

“伯父,你這是乾什麼呀,快起來,有事好好說。”楚蓉見蘇複對她行此大禮,她忙上前出手想要把他扶起來,讓蘇漠寒的父親對她行此大禮,這可怎使得。

“不,娘娘,行此詭禮是老臣應當的。”蘇複固執的不肯起來,接著又朝楚蓉磕頭。

楚蓉嚇得一跳,回過神來隨即就訓斥了一聲“伯父,你這是在做什麼。”

“老臣請求皇後娘娘一件事,還請皇後娘娘能夠答應。”

“伯父有話便起來好好說,您要是再這麼跪著,本宮立刻就走。”楚蓉嚴肅臉色道。

楚蓉這麼拿話一威脅,蘇複就立馬就站起來。

“娘娘,可否讓老臣與您單獨談談。”

楚蓉點頭應允,隨即遣退周圍的人。

四下沒有彆人後,蘇複才開口,緩緩的把雲曦不是雲夜親生兒子一事道來,關於蘇太後當年的“狸貓換太子”一事也詳細的說出。

雲曦不是雲夜的親生兒子,楚蓉在皇家彆院的石室裡已經知曉,是以此刻再聽得蘇複詳細道來,她沒有太大的震撼。

“當年老臣把自己的兒子和皇子互換一事雖然是被逼的,但始終是犯了滅九族的滔天大罪。可是漠寒和皇上一直都不知道此事,他們是無辜的,都怪老臣連累了他們。他們不應該死,所有的罪過都是老臣的。老臣請求皇後娘娘能夠向太上皇求情,放過漠寒和皇上的性命吧。”

蘇複在香穀見到太上皇,太上皇當時緊緊抱著已失去呼吸的楚素,他上前去安慰太上皇,太上皇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蘇複,我對你和她當年做下的‘狸貓換太子’一事很失望。”之後太上皇就沒再理他。

太上皇知道雲曦不是他的龍種,蘇複渾身一震,僵在原地。

回府後,蘇複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死倒不要緊,可是連累了兩個兒子,他實在不忍心。他曾從蘇漠寒口中得知楚蓉是昭陽公主,最終不得以的,他想到了進宮求楚蓉。

蘇漠寒也是沈洛揚來找他聯手用太上皇從蘇太後手中換出楚蓉時,從沈洛揚口中知道楚蓉是昭陽公主,後來蘇漠寒在向蘇複求證蘇太後是否為楚素時,將楚蓉是昭陽公主一事說了出來。

知道楚蓉就是昭陽公主時,蘇漠寒心痛死了。為楚蓉有這樣一個母親而感到悲哀。

“老臣真的很後悔當年犯下了此等大罪。”蘇複說著說著,眼眶開始紅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老臣從漠寒那兒知道了皇後娘娘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太上皇最為疼愛的昭陽公主。

所以老臣就厚著老臉皮,來求皇後娘娘能夠求一下太上皇放過老臣的兩個兒子,他們一直都是無辜的啊,還請皇後娘娘答應老臣的請求。”淚水從他的眼角中流出。

男兒有淚不輕撣,隻是未到傷心時。蘇複是個曆經風雨的老人,如今在楚蓉這個女人的麵前,為了兩個兒子流淚,可見為了兩個兒子他真的很擔憂,也很後悔曾經犯下的錯誤。

她雖然沒能愛上蘇漠寒,但他在她的心裡一直有一種重要的存在,就如同親哥哥一般。她見不得他受到傷害,更見不得他死去。所以就算蘇複不來求她,若是蘇漠寒出了事,她一樣會拚命的去保護他。

“伯父不必太擔憂,太上皇也許會放過皇上和漠寒呢,畢竟太上皇什麼都還沒有說,漠寒也還好好的不是嗎?”楚蓉安慰道,對於雲夜久久沒有對此事做出回應,楚蓉也有些詫異。

“可老臣還是擔心。”擔心雲夜現在不發難是因為蘇太後剛死,他不想殺人,可是蘇太後去世的時間一長,雲夜不再那麼悲傷時,難保雲夜不會突然發難。

“這樣吧,我先去求太上皇放過漠寒和皇上。”楚蓉頓了頓,隨後又道“我會儘最大的努力求太上皇答應放過漠寒和皇上的性命。”

“有勞皇後了。”蘇複聽了楚蓉說的話,心裡的擔憂放下許多。

蘇複一離開,楚蓉就立刻去了泰和殿。

雲夜現在的寢殿是泰和殿。

楚蓉到了殿外,待有人通報過後,雲夜答應了見她,她才往殿裡走去。

楚蓉知道雲夜是她的親生父親,回宮後卻沒有來見過他,不是不想見他,隻是心內莫名的害怕見到他。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這種害怕,許是長久以來她認為自己沒有親人,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親人,感覺好不真實,就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近親情怯,越是和雲夜的距離越短,楚蓉的心就越緊張越害怕,卻又期待見到他。

“昭陽,我的女兒,你終於來看我了,快,快到父皇這兒來。”楚蓉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進去,雲夜感覺到有人站在門口,就轉過頭一看,就看到了他的女兒。

雲夜坐在黃金打造的椅子上,朝楚蓉伸出雙手,慈愛的看她。他的臉上布滿皺紋,從那堅毅的輪廓中依稀可以想象的到他年輕時也必定是一個美男子。

他的臉色沒有那天在石室裡看到他時那麼蒼白,他的頭發已經全部發白,兩眼深陷。視線牢牢的鎖在她身上,似乎滿眼裡裝的都是她。

一縷絲絲的甜蜜感自她心底油然而生,她原來還是有親人的呢,嘴角情不自禁的溢出笑意。

“快,快過來,讓父皇好好瞧瞧。”雲夜看她站在門口不動,忍不住出聲催促。

“哎”楚蓉應了一聲就衝過去,蹲在他麵前。

他伸出手顫抖的摸上她的臉,認真的,慈愛的看著她,嘴裡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

楚蓉明白,他說的像應該指的是像她的母親。

他愛不釋手的一遍又一遍的摸她的臉,似要把她臉的輪廓深刻的記在心裡,“昭陽,我的女兒,你受苦了。”他眸中閃現過心痛與愧疚,他心疼她這些年來被親生母親因複仇而拋棄和利用她,他愧疚多年來他沒有給她應有的父愛。

“沒有,女兒不苦。”她搖著頭道,把自己的手貼在他的手上。和他相比,他受到的苦比她多的多。父皇的手很粗糙,可是卻很溫暖,有親人的感覺就像這雙手一樣的溫暖啊。心裡甜甜的,眼角卻溢出了淚水。

“唉,都怪父皇沒能好好的保護你,今後,隻要父皇還留著一口氣,就決不允許彆人再傷害你。”

“嗯,女兒相信隻要有父皇在,就沒人敢欺負我。”她仰起頭,用很信賴的目光看著他,眼眶裡的淚珠也因為心裡覺得太幸福而感動的流下。

雲夜用粗糙的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傻女兒,哭什麼啊。”

“不,女兒沒哭,女兒很開心。”臉上隨即綻放出笑容,笑靨如花。

“你應該是要笑的,父皇希望你如朝陽一樣永遠充滿希望與信心,以此能夠快樂的度過一生,故而父皇封你為昭陽公主。”‘朝’與‘昭’諧音。

“然而世事難料,不曾想你母後她,唉……”想到那個女人心就痛,痛的都不願再多提她一句。

“父皇不必為我難過啦,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現在就很開心,並且以後會更加的開心。”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雲夜看到女兒似乎放下了過去的那些事,心裡開心的就忍不住的爽朗大笑。

看到雲夜這麼開心,楚蓉猶豫著現在到底要不要向雲夜提出要放過雲曦和蘇漠寒的事,畢竟蘇複當年所犯下的錯足以滅九族,況且蘇複犯的錯還是由蘇太後一手促成。

故而提及蘇複時,雲夜就會想起蘇太後。楚蓉知道,蘇太後已經徹底的傷透他的心,所以在這當頭求雲夜放過雲曦和蘇漠寒一事,會不會讓此刻正高興的雲夜變的生氣?或是傷心?

可是現在不把那件事說出口,萬一她一走出這門,雲夜就做出了如何處罰蘇家的決定的話,那她又該怎麼辦。

“昭陽可是有心事?”瞧她一臉鬱結就知道她有心事,“有什麼事你就儘管說出來,父皇能為你辦到的就一定會去辦。”

雲夜都這麼說了,她始終都是要開口求雲夜的,那現在她便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楚蓉把當年蘇複被逼迫參與‘狸貓換太子’一事說出來,並請求雲夜能夠放過雲曦和蘇漠寒,畢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你要讓朕放過蘇漠寒和雲曦?”聲音有些寒冷而威嚴,“你可知蘇複犯下的是何錯,他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足以滅九族的。”

“我知道,但還是請求父皇能夠放過漠寒和雲曦。如果你要把他們殺了,那您連我也一塊殺了吧,畢竟我母後是那件事的主謀,真論起罪來,我也是該死的。”她是不情願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雲夜,但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漠寒因為那件事受到牽連而死去。

雲夜臉色沉沉,“按你的說法,那朕豈不是也該死?”

“父皇當然不該死”楚蓉連忙道。

“父皇,我實在不願眼睜睜的看著漠寒死去,漠寒曾多次救過我的性命,您就看在他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放過他吧。”兒子被曾經最信任的大臣給偷換了,換成她是雲夜,也會痛恨蘇複的。

所以她隻能先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求雲夜放過蘇漠寒。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不會儘全力保住蘇家,但她一定會儘全力保住蘇漠寒。

雲夜定定的看著她,沉思許久,最終緩緩的開口道“放過漠寒也不是不可以,漠寒那孩子從小便聰慧伶俐,朕也萬分的欣賞他。可是蘇複犯下的罪卻讓朕難以忍受!”

“父皇要如何才肯放過漠寒?”她從雲夜的話裡聽到他鬆了口。

“朕的江山不可後繼無人。”

“父皇的意思是?”

“你是父皇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是你卻無法再懷上子嗣。”口氣裡有淡淡的落寂和遺憾。

楚蓉垂眸,睫毛在眼瞼處落下淡淡的剪影。

“朕要讓你代掌朝政,輔佐雲逸。”雲逸雖不是他的血脈,但始終還是姓雲。

雲曦一直昏迷不醒,他問過禦醫,禦醫告訴他,雲曦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

雲曦會一直昏迷下去的消息,雲夜讓太醫不得向外透露半句。

雲逸才隻有一歲,什麼都還不懂,而雲夜他自己也老了,離死也已經不遠。到了他這個年紀,曆經過了風風雨雨,有很多事都已經看開。斷子絕孫已是必然,但他不能讓雲國的江山在他去後就大亂,他已經夠對不起列祖列宗了,所以他不能讓雲國的江山再改換姓氏。

反正雲夜不是他兒子一事知道的人也很少,彆人也是一直認為雲曦是他親生兒子,那麼雲逸自然就是他的親孫子。一代代的傳下去,雲的姓氏不會改變,會一直掌控著雲國的江山。

這也是雲夜遲遲的沒有處置蘇家的原因,蘇家權勢大,多年來也沒犯什麼大錯,若沒有一個罪名就處置蘇家,那會很難以服眾。

倘若以蘇複當年犯下的大錯來處置蘇家,那就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雲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也告訴了天下的人,他已經斷子絕孫。那樣,朝堂上難免又會為了爭奪權勢而大亂,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蘇複犯下的錯,他也是絕對無法容忍的,蘇家現在除不掉,但他總有一天會想法子除掉蘇家,再悄悄的除去昏迷不醒的雲曦。

如此打算的時候,他疼愛的女兒就來找他放過蘇漠寒。這讓他在處置蘇家的問題上猶豫了一下,忽而想起自己終是老了,也許沒能到扳倒蘇家,他就已經死了。

雲曦一直昏迷著,他一死,朝中無人掌權,勢必會大亂。他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當楚蓉開口求他放過蘇漠寒的時候,他想到了拿蘇漠寒的性命來對楚蓉提出讓她代掌朝政的條件。

楚蓉目前也已經是雲國的皇後,事實上又是他親生的女兒,守護雲國的江山是她身為雲氏唯一血脈應當做的事。

由楚蓉代掌朝政,再加上一些老臣的輔佐,相信她可以應付的來。

“代掌朝政?”楚蓉自雲夜方才那句話音落後,她驚得渾身一震。難道父皇想讓她像蘇太後一樣代掌朝政?走上蘇太後的老路?

她咬著唇,下意識的搖搖頭,倘若真的處在了代掌朝政的位子上,她就真的會一輩子浸在權勢的爭鬥中。她討厭那些爭鬥。

“父皇,我不願意。”

“你不願意?那漠寒就非死不可!”他此刻的口氣不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對女兒的口吻,而是一個久居上位者的那種淩厲的口吻。

楚蓉心一抖,她真的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如清風朗月般的男子死去嗎?她不能,她不忍心。父皇這般的逼她,讓她心裡有些委屈。睫羽顫了顫,眼眶複又變的濕潤。

“昭陽,不少人想要這江山還要不了呢,父皇這麼做相當於是把雲國的江山給你。擁有了雲國的江山你就擁有了無上的權勢,今後就隻有你欺負彆人的份,沒有彆人再欺負你的份。”

“我隻想過個普通人的生活,至於父皇說的這些,我不在乎。”

“你太天真了,現在你還幻想著能夠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彆忘了雲曦已經封你為雲國的皇後,身為雲國的皇後,就算你不代掌朝政,你一樣逃脫不了爭鬥,既然如此,為何不讓自己得到更大的權勢來保護好自己?”

雲夜說的很有道理,但她還是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昭陽,父皇也不想逼你,但為了雲國的江山不會弄的大亂,父皇也不得不這麼做。”和祖宗留下的江山相比,女兒在他心裡顯然沒有那麼重要。

“這樣吧,隻要你可以答應父皇所說的,父皇可以答應放過蘇家,但還有一個前提是,蘇複必須死。”這是他因對女兒的虧欠所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

“父皇,你不該這麼逼我。”她傷心道,剛剛認回的親生父親就這麼逼她不想做的事,真的很讓她傷心。

“父皇對不起你。”雲夜重重的垂下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當年他沒有迷上楚素,也不至於落的個斷子絕孫的下場,到最後還要逼自己唯一的女兒承擔那麼大的重任。

“父皇就不怕雲國的江山會毀在我的手裡?”她沒有經國之才,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

雲夜搖頭,“父皇相信你會好好的守護雲國的江山,倘若有一朝江山真被毀掉,那也是天命。”

他聲音又頓了頓,然後道“父皇會讓漠寒在旁輔佐你和雲逸,漠寒也算是父皇看著長大的,父皇知道他有那個能力輔佐好你們。你也說了漠寒能夠幾度為你去死,相信,由他來輔佐你,他一定會儘心儘力的。”

“父皇是一早就開始想好要讓我來代掌朝政?”她冷冷的看他。

他微楞了一下,看著她冷漠的目光,心不由的一酸,“父皇原本是要殺了蘇漠寒,但念在你為他求情的份上,父皇不會堅持要殺他,但倘若你不答應父皇所說的,父皇就一定會對他下手。”

父皇說的不錯,她已經被封為皇後,被推上了靠近巔峰權力的位置,已經避免不了爭鬥。既是要爭鬥,何不將自己置於最有力的位置?儘管這是被逼的,但不得不承認,掌控了大權對她而言是最有好處的,也隻有這樣父皇才會放過蘇家。

“好,我答應父皇,隻是父皇你一定要放過漠寒。”

雲夜點頭,“這是自然,除了蘇複,蘇家其他的人,朕一概不會動。”據太醫所說,雲曦已經不可能再醒來,對雲曦下手也再沒必要。蘇漠寒有治國之才,又肯為他女兒舍命,留下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薑還是老的辣,能舍得,能下的了狠心。

“昭陽,父皇不會一直把你綁在這個位子上的。”

“父皇什麼意思?”難道她以後還能有退路?

“以後你會明白的。”雲夜不肯多說。

“父皇,我想出宮一趟。”那天從香穀回宮後,她就沒再見到沈洛揚,回宮前,沈洛揚說會在驛站那裡等她。

“嗯,去吧。”

次日,楚蓉乘坐馬車出宮時,就聽到蘇複突然身染惡疾的消息,她聽到後並沒有感到很意外,父皇是容不下蘇複的,看來父皇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蘇複出手了。

到了驛站,楚蓉一下馬車就看到了沈洛揚。

“沈洛揚,對不起。”屋裡隻有她和沈洛揚的時候,楚蓉低垂著頭,手足無措的道歉。

沈洛揚見她這個樣子,心裡隱隱的猜到了不好的事,他歎了一口氣,聽著很是無奈,“為什麼想要和我說對不起?”

“那個兩年之約,我……我恐怕要失約了。”她咬著下唇,不敢抬頭看他。

“彆咬,會疼。”他的手指撫她的唇,阻止她繼續咬唇的動作。

聞言,她頭垂的更低,一想到不能和他在一起心就酸澀,心一酸,鼻子也跟著一酸了,說話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真的對……對不起。”

“傻瓜”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將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貪戀,好想就這樣沉醉在他的懷抱中,永遠也不要醒來。

“蓉蓉還愛我嗎?我要聽的是實話。”

還愛嗎?愛,她當然是愛他的,以前就愛他,現在也愛,以後也會一直的愛。他是她心底永遠也不可能抹除掉的人。

他在她耳畔低低的笑開,“我也愛你。”他迅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小雲逸也有六歲了,相信五年內你會調教好小雲逸和控製住朝堂。到時有蘇漠寒輔佐小雲逸,朝中理應不會掀起什麼大浪來。”

楚蓉從他懷裡抬頭,詫異的看他,“你怎麼知道我要輔佐雲逸?”

“這還用想嗎?雲曦中了蘇太後的一箭,箭當時可是生生的穿過雲曦的心口處,之後雲曦又從高高的石塊上摔下去碰到了頭而昏迷。現在都過了那麼多天,雲曦還沒有醒來的消息,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太上皇又年事已高,膝下又再沒有彆的兒子。國不可一日無君,雲逸又還小,他要是一去,朝中連個掌事的人都沒有,肯定是要大亂的。所以輔佐雲逸的事自然也少不了你這位母妃了。”

“五年,我擔心時間不夠,而且我的身份也注定了再也不能離開雲國的後宮。”她黯然道。

“能不能離開雲國的後宮,那便要看你如何爭取了,蓉蓉,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內我不會立後,更不會碰彆的女人。”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的國也不可一日無後,五年,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

“我……我,唉,還是算了吧,你不要再等我了。”她真的不確定五年是否可以走出雲國的後宮,即使走出了雲國的後宮,她也不可能再成為他的皇後。

沈洛揚聞言,臉色隨即下沉。

楚蓉看著他的臉色,心肝顫了顫,忽然,脖頸下的地方一涼,低頭一看竟是他挑開了她的衣衫。她惱怒的驚呼,“你要乾什麼!”他瘋了不成,這還是在驛站內,儘管此刻屋裡除了她和他外再無彆人。

他不語,她使勁的想要掙紮出他的懷中卻不得。他低頭,重重的在她心口處的地方咬了一口。

“很疼”她咬牙道,這個男人嘴真狠,咬的她疼死了。

“這是你該受到的懲罰。”他抬起頭,唇上沾了血,看起來很邪魅。

她的確有錯,言而無信在先,反悔了那個兩年之約,但也用不著拿這種方式來懲罰她啊。她不服氣的嘴巴厥的老高。

“笨女人,明明說了愛我,卻還是連為我們的愛情爭取一下都不敢。”

她迷惘的看他,弄不明白他說什麼。

他看她一副木訥加無辜的樣子,心裡就更氣不打一處來,惱怒的朝她低吼,“什麼叫算了,什麼叫不要再等我了,為何你連爭奪的勇氣都沒有就把我推走了。”

“我……”讓她該怎麼說呢,事情都這樣了,她還能怎麼爭取?

楚蓉驀然又想到了兩人的這份感情中,似乎一直以來她都是處在被動之中,從沒有考慮過要去爭取什麼。他說的不錯,既然她愛他,為何連一份爭取愛情的勇氣都沒有呢?

五年時間,即使自己在五年後仍沒有脫離雲國的後宮,但至少她得要去努力啊。身份不是把她困在後宮的理由,想想之前身為他的皇後之時,以皇後那樣的身份在彆人看來是不可能脫離深宮的,可是到後來她不也是從洛國的後宮走出來了嗎?

“五年,我會儘力輔佐好雲逸,儘力的脫離後宮回到你身邊。”

他聞言才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去找出一瓶止血的藥,在他把她咬傷的地方上了藥。

“我走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常來看你。”他邊替她整理衣衫邊道。

“好,你路上也要小心。”

他雙手自背後圈住她的腰,腦袋擱在她的脖頸間,“我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你親一下我可好。”

他那麼一說,楚蓉立刻羞的滿臉通紅,“你彆鬨了。”她把他擱在她脖頸上的頭給推開。

他低低一笑,“我沒鬨。”

他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抬高她的下巴,她臉上浮現的兩抹粉紅,十足的嬌俏可人,他忍不住的先在她臉頰上偷香了一口。

“親我”他深深的凝視她,惡質的無恥的開口命令她。

她鬼使神差的傻傻的踮起腳尖,湊上腦袋,生澀的吻上他的唇。

他看著她烏黑的頭頂,眉眼彎成弧月,等她的唇想要離開他的唇時,他猛然用一手托住她的纖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唇舌糾纏間,那單純的吻開始慢慢的變質,吻一路下滑,在觸及到被他咬的地方時,沈洛揚頓時一個激靈,逐漸的清醒過來。

她被吻的渾身癱軟,雙臂緊緊的摟著他才不至於站不穩的跌在地上。她大口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他的脖頸間,惹的他剛極力平複下去的欲念又變的的強烈起來,恨不能立刻把她拆穿入腹。

他心裡暗道了一句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香軟的她懷,卻不能恣意的把她如何如何,真的見鬼的難受。

緊緊的抱著她,她在他懷中像個小泥鰍似的扭來扭去,直噌的他邪火呼呼的往上冒,偏這女人還沒有一點的察覺。

“彆動”聲音低沉沙啞,無端的魅惑撩人。

她也從這聲音中聽出了不尋常,就乖乖的一動不動任他緊緊的抱著。

良久,他終於放開了她,整理好她的衣衫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你先回去吧。”他道。

“我想送送你。”

“好”他淡淡的一笑。

沈洛揚從驛站出來上了馬,“蓉蓉,我走了。”

“嗯”她仰頭一笑,“路上小心”

他點頭,揚起馬鞭抽在馬背上,“駕”馬如離弦的箭飛出去。

“等我,等五年。”她在他背後大聲的喊道,茫茫的天地間不斷的回蕩著那句話等我,等五年。

待他逐漸的消失在她眼前時,她才把視線收回來,天地間似乎還在回蕩著她的呼喊等我,等五年。這次,她要勇敢的去爭奪兩人的愛情。

楚蓉回過頭,發現蘇漠寒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漠寒,你怎麼也來了?”

“聽說你在驛站,我就過來看看了。”

“漠寒,我們單獨說會兒話吧。”有些話早就該坦白了,隻是她一直不忍心說出,一直拖到現在。

蘇漠寒臉色微變,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漠寒,我好像一直都很愛他。除了他,這輩子也許再也不會有人能走進我的心裡。”她知道自己一開口就已經在傷害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可是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是欺騙不了人的。她寧可選擇傷害他,也要坦白自己心中的感覺。她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很愛我。曾經我也試著去愛你,我也以為我是喜歡你的,結果發現我的確是喜歡你,可是喜歡不是愛。我對你的喜歡就像是對親人的那種喜歡,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我下意識的想要去依賴你,也想要去保護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漠寒,我對不起你。”儘管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對他說‘對不起’那三個字,然而此時此刻她不得不說。

蘇漠寒聽了她這番話,沉默了許久,臉上無喜無怒。楚蓉看著他,心開始揪痛。她深深的傷害他,她寧願他能夠生氣的大罵她一頓,也不願意看著他這副無喜無怒的樣子。

“漠寒,對不起,你要是生氣就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求你不要把怒氣都憋在心裡。”

他深深的歎出一口氣,用手親昵的揉揉她的發頂,“傻瓜,又對我說對不起了。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相愛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愛與不愛都是無法強求的事。你選擇了他,我不怪你。”她已經試著愛過他,卻最終沒有愛上他,也許有那個人在,她永遠也不會再愛上他。

愛是無法強求的,既然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愛上他,為了她,他也可以像沈洛揚當初那樣,選擇對她放手。

“可……還是對不起。”口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愧疚感。

“記住,你從來就沒有什麼是對不起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蘇大人”有一個小廝著急的跑過來。

“蘇大人,蘇老大人他……他……”他跑的停下來後,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急,你先喘兩口氣再慢慢說。”蘇漠寒道,聽到涉及蘇複的事,他心裡明明比誰都焦急卻還是讓自己看著比誰都從容。

那小廝停歇了片刻,開口“蘇大人,蘇老大人身染惡疾,就在剛才惡疾發作,大夫說蘇老大人可能熬不過今天。”

“啊蓉,我先走了。”小廝話一說完,蘇漠寒就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衝回家去。

楚蓉答應了雲夜代掌朝政後,雲夜在辦理公事時就讓楚蓉在一旁看著,好讓她知道對於什麼樣的事該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雲曦還是一直昏迷不醒,楚蓉得空的時候偶爾會去看看他。

楚蓉雖已被封為皇後,卻仍是住在月安宮裡。雲逸自沈皇後走之後就一直住在月安宮,蕭寧還是三天兩頭往這跑。

三個月後。

是夜,泰和殿門前,一片黑壓壓的人頭低垂,他們一個個的都伏跪在地上。

天空暗沉暗沉的,沒有一絲星光。四周異常的安靜,靜的隻聽到一道道呼吸聲。

太上皇病重,藥石無效,據太醫所說可能熬不過今夜,故而群臣紛紛入宮來跪在泰和殿前,聽太上皇吩咐後事。

“父皇”楚蓉的聲音哽咽。

“昭陽,你跟了父皇三個多月處理朝事,父皇也能夠看出你有能力把雲逸輔佐好的。父皇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父皇看的出來,漠寒是個可信之臣,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他商議。還有父皇前天給你的一些人的名單裡也列出了哪些人要防,哪些可信任,哪些是等你用眼睛去進一步察看的。”

即使他不理朝政多年,但他也曾是長期身處過高位的人,那一雙看人的眸眼經過多年後依然犀利,琢磨人心的能力也還在。隻是有些人偽裝的太好,他還看不透,隻能提防著楚蓉哪些人還要再進一步的觀察。

“父皇你彆急著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臉頰上掛了淚珠。

“父皇也舍不得你啊,咳咳……”雲夜驟然一陣猛烈的咳嗽,還吐出了血,楚蓉紅著眼眶忍住淚意替他把嘴角的血拭去。

“尤其是,咳咳……”

“父皇你不要說了。”看雲夜咳嗽的那麼厲害,楚蓉的心痛極。

“不……,讓父皇……把話說完。”

“父皇……對你虧欠那麼多,還沒……沒來及彌補就要……要走了,父皇也不甘心啊!隻是生死一事由不得人做主!”

“……咳咳……”

“父皇該對你說的……都說了,你今後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好的輔佐雲逸,護好……我雲氏江山。”

“父皇你放心,我會的。”

“還有……你去把那盒子拿來”雲夜用手指了指放置在一張桌上的盒子,楚蓉依言拿來那盒子,然後在雲夜的示意下打開。

盒子裡有一塊免死金牌和虎符。虎符能調動雲國兵馬二十萬,是目前父皇手中僅握有的兵權。身為帝王,手裡應當握有一定的兵權。雲夜把虎符交給她,她沒有什麼懷疑,隻是這個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父皇你……”

“你好好保管著,興許有一天你會用的著。”有免死金牌在手,如果她今後犯下很大的錯,希望這塊免死金牌能夠保她一命。

“好了,你……先出去吧,父皇還有……一些事宜要交代……其他大臣。”雲夜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父皇就讓我留下來陪你不行嗎?”父皇就要走了,她真的很想在最後的一刻陪著他。

雲夜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繼續的擺擺手,態度堅決,楚蓉尊重雲夜,隻能無奈的退出去。有些事可能真的不適宜在她的麵前說。

“昭陽”楚蓉走了兩步,雲夜忽然叫住她。

“父皇……不會……一直把你捆在這個……位子上的。”這個原因也是他賜給她免死金牌的最大用意,一旦有一天她想離宮而逃走,有免死金牌在手,就算逃走了也不會犯下死罪。隻是,這個用意他不會對楚蓉明說。

“父皇……”楚蓉還想再問些什麼,見雲夜已經閉上眼睛,又擺起了手,於是便將心裡想要問的問題壓下。

楚蓉從雲夜的寢房出來後,雲夜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召見一些大臣,那些大臣一批批的進去,最後又一批批的出來。

“太上皇傳丞相、太尉、禦史大夫入內。”上一批的人剛出來,傳旨公公又開始傳下一批的人。

這一次,蘇漠寒他們進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那道房門也是緊緊的閉著。

仿佛過了很久,房門被再度打開,這回走出來的先是傳旨公公,“太上皇駕崩”

駕崩,駕崩,父皇駕崩了,父皇最終還是離她而去了。楚蓉隻覺眼前一片恍惚,聽到耳邊傳來‘先皇遺詔’的聲音後,她糊裡糊塗的就跟著眾位大臣跪下。傳進她耳朵的聲音也隻是隻言片語。

憑著傳入耳朵的隻言片語,楚蓉也明白了遺詔的大概意思讓身為皇後的楚蓉代掌朝政,對於太子雲逸的事和皇上的事卻隻字未提。

太上皇留下的那封遺詔太過讓人震驚,太上皇的遺詔上不是明擺著要把江山交給一個女子來打理嗎?太上皇被蘇太後囚禁多年還沒吃夠教訓嗎?把江山交由一個女子來打理,這算個什麼事嘛。

眾人紛紛猜測太上皇是不是挨囚禁多年,因此就被關糊塗了?還是說那遺詔是假的?這怎麼可能,太上皇臨死前可是召見了蘇丞相、太尉和禦史大夫入內,他們三人也算是朝裡的中流砥柱,對與先皇的這份遺詔他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懷疑和震驚,可見他們被太上皇召見入內時就已經知曉此事。

遺詔宣讀後,低下大臣竊竊私語,十分的不理解先皇為什麼會立下這份遺詔。畢竟太子還在的不是麼,先皇卻一個字都沒有提。還有,先皇在遺詔裡提及讓皇後娘娘代掌朝政,也沒說要代到什麼時候。

皇上一直昏迷不醒,要是由皇後一直代掌朝政下去,皇上在某一天清醒後指不定又是下一個太上皇,落得被女人囚禁的下場。

雲國的江山堪憂啊。

“這份遺詔恐怕是假的吧。”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誰,是誰,那麼大的膽子,膽敢懷疑先皇的遺詔?

群臣好奇,紛紛側頭看是誰,其實群臣心裡對這份遺詔也存在懷疑,就是沒人有膽子敢說出來。

眾人轉頭看向的那人,啊,那人是禮部尚書司馬青啊。

“司馬大人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懷疑先皇的遺詔。”太尉率先沉不住氣道。

“諸位大人難道不懷疑嗎?太上皇憑什麼讓皇後代掌朝政?關於太子的事,遺詔裡為什麼隻字未提?還有皇後此前單獨和太上皇待在一起那麼久,誰知道皇後期間會做出什麼手腳?”

“放肆,司馬青,這不是你該說的話,你不僅懷疑遺詔的真偽竟還想著汙蔑皇後娘娘,此罪罪無可恕。來人把他押下去。”太尉怒聲吩咐讓人把司馬青押走。

“讓皇後娘娘代掌朝政確實是太上皇的意思。”蘇漠寒此時開了口,“本相、太尉和禦史大夫都可以作證,且此遺詔是我等三人入內後,親眼看著太上皇立下遺詔,蓋上玉璽,這份遺詔絕對是真的,我三人可指天發誓

太上皇為君,我等為臣,太上皇說出的話,我等照辦便是。

相信諸位大臣也知道,皇上自香穀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無法理會朝政,太子剛滿一歲,也不適宜理朝政。且目前皇家子嗣單薄,也實在找不出誰來掌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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