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自然也不會。
袖口的匕首緊握,她隻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將敵人一刀斃命的機會。
“我不會放過你的。”她開口,語氣裡是濃濃的恨意。
藍衣女子嬌笑,“都死到臨頭了,強什麼強啊,賤丫頭。”
鐘小蠍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身子卻好似不受控製一般,緩緩到底。
藍衣女子瞧著她虛弱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死去了一般,半點生命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眼底滿是冷笑。
她輕快的走到鐘小蠍的身子,蹲下了身子,伸手拍了拍她冰涼的臉蛋。
“賤丫頭,竟然敢夠引離導師,破壞我們院長與離導師的美好姻緣,死一百次都不夠!就這麼一劍了結了你,實在太便宜你了。”
“我”鐘小蠍忽然睜開了眸子,低啞著嗓子開口,一個我字,都喜歡費了她好大的力氣。
“呦,還沒死透嗎,要不要姑奶奶我給你補上一劍啊!”藍衣女子微微一愣,又立馬回神,嬌笑著說道。
“”鐘小蠍開口,聲音極輕,藍衣女子離的如此近,都不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你莫非還有什麼臨終遺言要我帶給離導師?”藍衣女子眼裡是明顯的奚落。
見著鐘小蠍不過僅存著一口氣,藍衣女子低頭側耳,想聽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刺啦!”呼呼的風聲中,忽然響起一道刺耳的聲音。
“你”藍衣女子滿臉的不置信,瞪大了眼睛瞧著鐘小蠍。
隻見剛剛還隻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的人,正好整以暇的單手撐地瞧著自己。
那一雙流光肆意的眸子深處,滿是笑意。
而藍衣女子的脖頸,此刻正汩汩留著鮮血,大動脈被殘忍的割開,那噴薄的鮮血比鐘小蠍的匈口那一劍,更是可怕。
她半蹲在那兒,雙目怒睜,隻一個你字,便沒了下文。
削鐵如泥的匕首,要砍起人來,自然更為可怕。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要留什麼話給你嗎?”鐘小蠍半跪在那兒,瞧著鮮血四濺的藍衣女子,低聲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殺人這門功課,你還得好好學學。”
無視藍衣女子憤怒的目光,和僵直在那,不敢動彈的身子。
她當然不敢動,鐘小蠍下手極狠,她若是動一動,隻怕腦袋搬家,沒了腦袋,隻怕死後都是一縷亡魂,無處投胎。
鐘小蠍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冷眼掃過藍衣女子,隻輕輕一腳,就將人踹入了萬丈懸崖。
人若是驕傲自大,便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她雖狂妄,卻從不驕傲。
不低估敵人,也不高估自己。
在她生活的社會,層出不窮的暗殺,比這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唯有她,總能安然躲過。她靠的自然不是自己毒王之王的名號,也不是她過人的古武。
是她從小被丟進森林瘋狂廝殺之後,訓練而成的,異乎常人的冷靜,淡然。
還有對敵人的殘忍,狠辣。
若不是如此,她早已死了千百次,哪裡還會有命留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