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還未達眼底,他便瞧見軒轅離的胸口已是一片血色淋漓。
該死的,這家夥,當真是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胸口留了那麼多血,也毫無知覺。
而他周圍的黑衣人,一個個低著頭,連眼角都不敢抬一下,根本無人發現他們主子的異常。
藥無花扶額,這是要鬨那樣呀喂。
身子一閃,人已到了軒轅離的跟前。
“離,你不要命了!”他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怒意,伸手扯開軒轅離雪白的衣衫,厚實的紗布已然浸濕,鮮血點點滴滴,滲出了罩在外頭的白色長袍。
可有幾分不對勁!
藥無花瞧著那撕裂的傷口,又看著他外衫上一片斑駁的血跡,裡頭的血是暗黑色的,外頭的血卻是鮮紅的?
他眸色一緊,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轉頭瞧向鐘小蠍,果然見她臉色蒼白如紙,透過裘皮披風,能瞧見她的胸前,已是猩紅一片,極為可怖。
“你這瘋丫頭,你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嚴重的傷嗎?”藥無花急忙來到鐘小蠍的跟前,一把扯開她的披風,那一大攤子血,太過觸目驚心,他忍不住低罵出聲。
隻是,為何是劍傷?
藥無花還來不及處理傷口,軒轅離已是踉蹌的幾步向前,“你受傷了?”
他寒星般的眸閃過一絲疼惜,望進那已被鮮血染紅的單薄衣衫,他隻覺得心尖上,悶悶的,疼的厲害。
“是誰?”他的一雙眸子殘酷嗜人,眼底透著濃濃的怒火。
這傷口分明是人為,並非猛獸所傷!
他臉上的怒氣愈來愈重,整個人殺氣畢露,暴戾嗜血,好似暗夜裡妖嬈的冷血修羅。
藥無花,猛抽嘴角,你丫的剛剛不是抱的很舒服嗎?這麼大的傷口都感覺不到,你丫是腦子有問題呢,還是腦子有問題呢?
他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顆黑不溜秋的丹藥,直接扔進鐘小蠍的嘴裡,無視鐘小蠍眼底隱隱的怒氣,右手對著她的胸口,漂亮誘人的紫光隨著他的右手,籠罩在鐘小蠍的胸口。
所有黑衣人都低著頭,軒轅離反正早就瞧過這具身子,至於自己,不是說過嗎,在大夫眼裡,不過是一具軀殼,男與女,有什麼區彆呢!
藥無花隻微微側身,擋住了軒轅離的視線,伸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開了鐘小蠍單薄的衣衫,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
沒有預想中的勃然大怒,鐘小蠍漂亮的鳳眸隻是狠狠一瞪,卻將目光挪向了他方。
沒想到,這瘋丫頭,到不是個迂腐之人。
鐘小蠍的傷口被軒轅離粗魯的擁抱,早已崩裂,血流不止。
隻不過,她不想在這個家夥麵前示弱,所以咬著牙硬撐著罷了。
藥無花是藥老的唯一弟子,大治愈術自然比自己要來的爐火純青。
果然,不到須臾,她的傷口已肉眼瞧得見的速度,慢慢愈合,那染著血跡,嬌嫩豐腴的胸口,完好如初,不見一絲傷痕。
見藥無花收手,軒轅離急忙撈過裘皮披風,替鐘小蠍披上,將她小巧玲瓏的身子,遮的嚴嚴實實,眼底的冷刀劈向略顯無辜的藥無花。
“趕緊回藥王穀,丟了性命,你就算知道誰是殺人凶手,也沒辦法報仇了。”藥無花扶額,這才是真正的過河拆橋,好嗎?
“究竟是誰?”軒轅離卻不依不饒,非要問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