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內,各宗門的弟子越打越暴力,猶如脫韁的野馬。
剛開始還是拳打腳踢,後來直接拔出武器,非要弄個你死我活。
不僅如此,還相互大放狠話。
“老子是逍遙派第一天驕,你們這些狗子,看我今日如何大殺四方!”
“我看你就是個不自量力的蠢貨,看我大鵬展翅,將你打得屁滾尿流!”
場麵越來越混亂。
這些弟子們腦子似乎也越來越不正常。
花俞一臉僵硬地看著這些人。
“……”
莫不是被什麼妖邪附體了?
突然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黑影不斷遊離在這些宗門弟子中間。
隻是這氣息,怎麼這麼欠揍?
跟隨著那道身影,花俞來到了一處密閉的山洞裡。
沈君陌似乎也察覺到了,同她一起追了過去。
吳浩然看著自家小師妹和二師兄鬼鬼祟祟的,偷偷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剩下幾人,看著吳浩然這個棒槌以為他要去偷雞摸狗,也跟了過去。
“啊哈哈哈哈哈,隻要本座出馬,還怕搞不定那些愚蠢如豬的人類?”
“果然,也隻有本座這種出類拔萃的男人,才能完成這個偉大的計劃。”
此刻,密閉的山洞裡,一個男人正沉浸在自身的喜悅中,並沒有發現後邊的人。
他叉著腰,笑得一臉油膩,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這個山洞是用法陣和幻境布置的。
而變成小孩模樣的破魔劍,正津津有味地啃食著這個法陣。
此法陣不同於其他法陣,一旦形成後,便會凝聚實體。
而法陣上的黑氣,對於破魔劍來說,也算難得的一種補品。
“小破破,你不是說這個東西很好吃嗎?怎麼感覺它一點味道都沒有?”
綠由的嘴巴正對著山洞邊緣的法陣“哐哐哐”地咬。
但它什麼味道都吃不出來。
“很香的,你再啃啃?”
破魔劍一邊嚼一邊滿意地說道。
綠由又咬了幾口,發現真的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便放棄了。
陣法被啃得差不多後,花俞和沈君陌走了進去。
不過他們並沒有往前走,隻是在洞口看著裡麵的人仰頭大笑。
蒼玄皺著眉看著眼前之人
“我怎麼覺得龐古這人不僅眼熟得很,連氣息都這麼熟悉,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花俞摸著下巴,同樣眉頭緊鎖“不僅是你,我都有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蒼玄一臉嘲諷“不過這麼笨的魔族,我還是第一次見。”
花俞點了點頭,覺得蒼玄說的沒錯。
一旁的沈君陌也覺得龐古的氣息很熟悉,他想了一會,在他快要想到是誰時。
突然,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好,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像一個年紀大的老者的聲音。
他奇怪地低頭看了看一旁的花俞。
似乎這聲音是從她這邊傳來的。
小師妹剛才在與人說話?
他又仔細聽了一下,可一下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好奇怪。
是他出現幻覺了?
花俞和蒼玄說完,抬頭時,恰好對上沈君陌意味不明的視線。
她有些不悅:“你一直盯著我的頭頂看乾嘛?”
真是沒禮貌。
沈君陌:“……”
他有一直盯嗎?
想了想,覺得是因為她太矮了,看不到她的臉才會一直盯著頭頂看的。
不過,他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就看到你頭上有根草,想著要不要把它給弄下來。”沈君陌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花俞“是嗎?”
瞧著模樣很可疑。
沈君陌“真的。”
後邊很快跟過來的吳浩然,恰好聽到了沈君陌說花俞頭上有草,立馬湊了上去。
“在哪呢,在哪呢?我怎麼沒發現草啊小師妹?”
他兩隻手在花俞腦袋上找來找去,似乎非得找到草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