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懷向前探身,一張帥到沒邊的臉就在我眼前放大,“沈玉訴,你說話越來越大膽了。”
沒等我有回應,他又將身子站直,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不過我很喜歡你大膽,在我麵前,你百無禁忌。”
我臉一紅,小聲嘟囔,“你長得這麼帥,可不是用來說土味情話的……”
他微微挑眉,一臉“什麼”的震驚樣子,“那你臉紅什麼?”
我梗著脖子無力反駁,“我熱!不行嗎!”,薄從懷當真四下看看,“不熱啊……”
就當我以為薄從懷真的相信了我的荒誕借口時,他突然湊近,近的我可以從他深藍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臉。
他纖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顫動,像是羽毛輕柔地騷動著我的心。
他的嘴唇小幅度地一張一合“沈玉訴,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不擅長撒謊?”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有薄從懷的眼睛,我如同沉溺在那片深藍色的海洋中,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
薄從懷邪笑一下,放棄了對我的圍攻,將身子退了回去,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將我來了個180度原地向後轉。
他隱含著笑意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玉訴小朋友,你該午睡了。”
邊說,邊推著我向雕花木床走去。
我像個木頭一樣被他推著向前挪步,直到膝蓋碰到了木床邊,薄從懷又大手一用勁,將我轉了回來。
他笑著盯著我看了幾秒,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按坐在柔軟的床上,“睡吧。”
我沒敢抬頭看他,本來胡亂編的理由此刻成了真,渾身特彆是臉頰發著燙,不知道薄從懷從我頭頂看我,能不能感受到從我頭頂升起的熱氣。
“那你呢…”我怯怯地問。
“我看著你睡啊。”
薄從懷在我麵前單膝跪下,這個高度正好能夠與我平視,“還是需要我哄你睡,玉訴小朋友?”
他歪著頭,一雙白淨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腿上,語氣中沒有一絲不耐煩。
我連忙搖頭拒絕,“不…不用了。”
說著往旁邊一挪,和薄從懷錯開。
我可不想在他麵前脫鞋,我還是有作為正常女性的矜持和羞澀的。
脫了鞋,我用雙手支著身子向後退了退,薄從懷起身坐到了床邊,一言不發地看著我,然後……
隨著我的動作向床裡進了進。
誒誒誒?
我伸手做了一個交警大哥示意前車停下的標準動作,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薄從懷的動作被我叫停,一臉疑問。
我的聲音急切中帶著疑問,警告中帶著羞澀,“你這是乾什麼?”
薄從懷理所當然,“看你睡覺啊,要不呢?”
“看就看吧,你上床上來乾嘛,你坐床上就坐吧,你往裡縮縮啥?”我伸出食指,指著他離我不到半米的屁股,衝他眨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