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十八年第一次明白“宿命”兩個字,思緒變得清晰
為什麼薄從懷會出現在我身邊,為什麼我會無可自拔地愛上他,真的隻能用“宿命”二字作解。
畫像上的女孩名叫玊微,她和我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她是我的前世,我是她的今生。
看起來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我用差點失去小命換來的。
薄從懷的原話也並沒有囉嗦太多,他隻說,
玊微是他的青梅竹馬,二人早有婚約,卻意外早逝,他消沉頹廢,直到,他找到我。
“為什麼,你之前不能告訴我?”震驚餘後的平靜,我開口問道。
“因為我擔心,你會覺得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薄從懷用雙手捂住臉,不敢麵對我,也不敢看我的反應。
“在我身上,你找到前世玊微的影子了嗎?”
我說不清問出這句話時我的心情,那是我,但卻不是現在的我,所以……他看著我的時候,在想誰?
我不是彆人的替身,我是自己的替身,我要活在自己的陰影之下,一生一世。
這個事實讓我有些發懵。
“不,我沒有!”
他猛地撤手,猶豫了一瞬,將手輕輕覆在我放在桌麵上的手,傳來異常冰冷的觸感,
“你就是你,我愛的是你,無論前世今生,我愛的是現在在我麵前的這個人……”
“我承認,過去的幾百年,我有執念,我嘗試過所有渠道,我找了所有的關係,哪裡有線索我就去哪裡,你不知道我見到你我有多開心……”
“玉訴,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過替身,你是我唯一的珍寶,我很清楚,你現在隻是沈玉訴,不是玊微。”
“你身上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目光真誠,言辭懇切,一段難以抑製的真情流露的告白。
“好,我相信你。”
一片梨花瓣隨風而落,輕得如同一聲歎息,落在手心,像是一顆白色的淚珠。
薄從懷的眼眸倏地一亮,“訴訴,你……你不生我的氣了?”
被他的模樣逗笑,我抽出手,學著他習慣的動作,勾起手指一刮他的鼻尖,“嗯,我不生氣了。”
如果命運注定我們應該在一起,我又何必糾結前世今生,一直是我,一直是他。
他眸光柔情流轉,抬手輕輕握住我的手指,轉而捧到掌心握住,“訴訴,謝謝你。”
我一偏頭,故意逗他,“謝我什麼?”
一個隨口打趣的問題,他回答得格外認真,“謝你相信我,謝你回到我身邊,謝你……愛我。”
我嘴角不可壓製地上揚,心中甜蜜,卻還是一板臉,“誰說我愛你了?”
“啊……”他此刻紅著耳根,桃花眼中是還未來得及褪去的深情,轉而被驚訝無措代替,好逗得很。
我突然起了興致,勾勾手指,待他一臉無辜地湊過來,我壓低聲音,“既然早有婚約,那我能不能先……使用妻子的權利呢,青龍大人?”
說完,我眼神曖昧地向他胸口處一瞥。
果不其然,耳根的紅染上臉頰,像晚霞一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