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薄從懷應付了陳最一句,雙手叉腰,湊近看我,“每次說這個,你都不好好聽!”
真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麻辣教師。
“好啦,我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我扯了扯自己的耳朵,真是被他囉嗦到了。
看他神色稍有緩和,我立馬轉移話題,“你剛剛乾嘛去了?”
“我……我去了通靈局。”
薄從懷耳根微紅,他還是為了幫虞晚調查去和通靈局那群人精求和了。
我有點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我是深知他的驕傲的。
雖然是宮局長對不起他在先,但是他滿可以在盼尋院等著那老家夥來跟他求和,等通靈局將台階恭恭敬敬奉到他麵前。
而現在,卻要他主動走下台階。
“我沒什麼的,都答應你要儘力去辦了,這不算什麼。”
他用指腹輕柔地為我撫平緊鎖的眉頭,扯出一抹笑容,反過來安慰我。
“宮劍鋒到底還是理虧,很樂意幫我們這個忙,相信不出一個月,就能找到那個鬼商。”
“薄從懷,謝謝你。”
這個謝,是替虞晚謝的,也是為我自己謝的。
謝他毫無怨言地滿足我所有要求,謝他不願讓我擔心獨自承受委屈。
他略一驚詫,然後莞爾一笑,又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眼神快要膩出糖來,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因為我正式答應薄從懷的同居請求,所以即使明天就要開學了,生活上也沒什麼特彆的改變。
早上薄從懷開車將我送到教學樓下,傍晚再到宿舍樓下接我。
他給我留足了和舍友同學相處的時間,偶爾也會陪我上課。
他在學校隻是掛了個名,上不上課都無所謂的,也沒有老師會管他,陪我上課純屬看他個人意願。
我也有幾次在食堂或者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周舒之。
他正在籌備自己的公司,臨近畢業,也是很忙。
每次看到我,都會很溫柔地和我打招呼,順便問一下小雲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小雲是我和周舒之孩子的錯覺呢?
春天雖然沒有正式到來,但是隨著天氣回暖,已經有了萬物複蘇、欣欣向榮的征兆了。
楊楊的傷徹底好了,我的意思是包括情傷。
她又談了一個新男朋友,這個男朋友憨憨的,倒是感覺比那個草包前任要靠譜許多。
就連程文欣都有了新桃花。
她人美心善,嘴又甜,人也很有趣,追求她的男生多到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雖然我們現在相處的時間一半一半,但是她還是喜歡摟著我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沒有因為薄從懷的存在,而與我生疏一分。
一個周末,我照例窩在被子裡不願起床。
薄從懷對我是千依百順。
除了有早八的早上會像個老管家一樣,準時叫我起床,當然大部分是用親醒的方式。
其他時間,他都依著我賴床,甚至偶爾還會陪著我賴床。
突然遙遙聽得一聲淒厲的尖叫。
這裡離周圍最近的人家也要五百多米,我就算聽力再好,也不可能這麼清晰如在耳側吧?
不是盼尋院外,那就是盼尋院內,聽這個音色,應該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