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會突然盯著某一處發呆,虞晚叫他好幾次才能反應過來;
比如,會夜不安寐,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夢;
再比如,他的隱私部位不知在什麼時候起了很多紅疹,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卻密密麻麻得很瘮人。
最誇張的當屬今日晨起,他醒來時滿身虛汗,四肢無力。
眼睛落在前來關心詢問的虞晚身上就再也沒有移開,意識昏昏沉沉,似乎進入了夢魘狀態。
再蘇醒過來,是在這裡。
他對自己無意識傷害虞晚的行為後悔不已,一度不肯相信。
在他的敘述中,出現了兩個女人——珍珠和虞美人。
按照他的推測,虞美人是虞晚妹妹的概率很大,難道問題出在她身上?
“你見過虞美人嗎?”
段緣啟堅定地搖頭,蹲守幾日,彆說虞美人本人了,他連她的一點信息都沒有打聽到。
既然沒有遇到本人,她又是如何對他下蠱的呢?
難道是通過他喝的酒?
我將自己的推測和疑問說了出來,薄從懷沒有說話,倒是陳最,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
“據我所知,蠱蟲是可以通過粉末進入人體的。
彆說不必見到本人,隻要吸入一點點對方事先準備好的粉末,蠱蟲就可以在你體內紮根生長,防不勝防啊。”
“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此種地步,先解除阿啟體內的情蠱最重要。
否則,他就會淪為有心之人的傀儡,任人擺布。”
薄從懷一針見血,繼而轉頭看向陳最,
“你可有法子能夠拔出情蠱嗎?”
陳最一指自己,是百分之百的震驚模樣,
“我?你說我?
大哥,這是斷情蠱,又不是感冒傷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情蠱一旦種下,除非以下蠱之人的心頭血引出蠱蟲。
否則,隻能被蠱蟲噬心啃骨,直到徹底變成一個沒有自我思維的廢人。”
虞晚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她虛弱地扶著門框,嘴唇和麵色皆是煞白,像一朵即將枯萎凋零的花,惹人心疼憐愛。
“晚兒……”
段緣啟立馬起身扶住她,看到她被血染紅的白裙子,眉毛緊皺,甚至不忍心去多看一眼。
將虞晚扶過來坐下,虞晚嘴邊一抹淡然的笑意,伸手摸了摸段緣啟糾結在一起的眉心,
“我沒事,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
自己傷成這樣,還要反過來寬慰段緣啟,我又心痛又心急。
“虞晚姑娘,你還在病中,似乎不該……”
陳最善意提醒,要不是給虞晚注入了一些靈力,又喂了兩顆喚靈丹,想要這麼快蘇醒,幾乎是不可能的。
虞晚衝著他微笑點頭,
“是,還沒來得及感謝公子救命之恩,我的身體我了解,不礙事。”
論醫術,虞晚在陳最之上,又是她自己的意願,陳最隻能回應“不必言謝”,除此之外,並沒有多說什麼。
“阿啟,你怎麼能獨自出去尋找線索,替我承受情蠱抓心撓肝之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