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淮不出所料地被激怒,燕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燕淮哪裡都好,唯有不好的就是他在情字一事上太過專注,與父皇一樣,與大哥也一樣。
隻要有這個軟肋在,他就永遠不能擺脫他。
“太子放寬心,這幾年本王在京中的勢力已經被吞並得差不多了,你身為太子,大權在握,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說著又笑了,似乎在笑自己小小的一個舉動,小小的一句話,便能讓燕淮如臨大敵。
“是嗎?”燕淮側頭看他。
“那兄長怎麼還背地裡勾結了舅舅呢?”
此話一出,燕昌的麵部肌肉猛然緊繃,過了幾息才又放鬆下來,緩緩地笑道。
“太子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啊。”
“太子如此費儘心機,小王若是太子妃都會感動流涕。”
“但願太子妃能明白您的一番苦心,太子殿下也能牢牢地守著這份情感。”
“不要拚儘全力,最後還是一無所有才是。”
“那也總比兄長現在就一無所有要好。”燕淮麵無表情地說道。
話音落下,燕淮抬腳離去,將燕昌一人留在原地。
看著燕淮離去的身影,燕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落下,取而代之是眼睛裡如火焰般旺盛的嫉妒與不甘。
謝昭華到樂瑤宮時,發現樂瑤宮上下一團混亂。
安樂不知是怎麼了,回來的路上精神恍惚,竟在走路時踩空,不小心滑下台階,暈了過去。
好在蘇定熬完藥後留在了宮中。
這會兒已經為她上了藥,約莫著明早就能醒過來。
謝昭華聞言鬆了口氣。
她這會兒過來,本來是想問問安樂今日在宴會上是怎麼回事。
如今安樂昏迷,卻是問不了了。
可這時,蘇定卻忽然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角落。
“你不必太擔心安樂的身體,這段時間我調養著,她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謝昭華點點頭,鬆了口氣。
“方才的摔倒,隻是磕到了腿,不太要緊。”
謝昭華“還是你可靠。”
“我喜歡安樂。”
“那我就放……什麼???!!!”
“你怎麼能——”
“我真的喜歡安樂。”
得到這個消息後,謝昭華魂不附體地坐上回宮的馬車。
難怪她一直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細細想來,蘇定總是跟她打聽安樂的病情。
還對安樂超出尋常的關心,連藥都要親自熬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