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要緊的,阿淮能那麼認真?
她才不信。
於是又湊上前去,“到底是什麼東西?”
“真沒什麼。”燕淮有些不自覺地彆過頭去。
“真的?”
“真的。”
謝昭華瞧他表情認真,倒不像是糊弄人的樣子,心中信了幾分。
偏這時,方才外出的林煜回來,來向燕淮彙報。
他不知道謝昭華在殿內,手中拿著黑色匣子一邊跨入殿門一邊說道。
“殿下,您讓司珍局重新裝飾的羽毛做好了。”
一抬頭,便發現謝昭華在殿內。
謝昭華“哦~”
燕淮……
她有些得意地看了燕淮一眼,特意走到林煜身前問。
“這是什麼?”
燕淮看著謝昭華的模樣,不自覺將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一聲。
他嘴唇上下相碰,正想解釋,卻聽林煜道“娘娘還記得上次圍獵嗎?”
“那日天黑了,殿下都沒回來,大家都急壞了。”
謝昭華點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太子殿下,那時那麼晚回來就是為了去尋這根羽毛,因為這根羽毛,太子殿下腹部還被刮了一道。”
謝昭華聽了這話,心中一揪看向燕淮。
燕淮抿唇“不是什麼大事。”
又轉移話題,頭朝林煜的方向一偏“看看喜不喜歡。”
林煜聞言,恭敬地打開了手中的長盒子。
盒子裡躺著一根純白的羽毛,再無過多裝飾。
“殿下回來後本讓司珍坊在上麵精心綴滿寶石,可後來卻又讓拿下來了。”
謝昭華一怔,有些奇怪,不過一根羽毛,怎麼值得燕淮……
忽然,她瞳孔猛縮,想起在那次圍獵的晚宴上。
安樂曾跟她說過什麼羽毛
謝昭華一怔,心不可抑製地湧出一股巨大的酸澀感、
過去的一幕幕從未察覺到的關心,如沉在水下的舊物浮現出來,湖麵上白茫茫一片。
多得不可思議。
她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原來,阿淮,從那麼早就開始關心她了啊。
林煜察覺氣氛不對,將羽毛遞給謝昭華後,便關門退去。
謝昭華拿著手中的羽毛呆呆地站了半天,燕淮心疼地從她手中接過羽毛,又從後擁住她。
“好了,不過是根羽毛而已。”
不過是根羽毛而已。
謝昭華心裡更難受了,回過頭抱住燕淮。
既難過於自己沒有發現,又難過於自己不夠主動。
“那時候殿下對臣妾冷冰冰的,臣妾很害怕,不敢靠近。”
“總想著那麼多錯事,阿淮要是恨臣妾可怎麼辦?”
“所以總是戰戰兢兢的。”謝昭華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後來臣妾想著,咱們曾經那麼好,總要追一追阿淮。”
“一想到要完全放棄阿淮,臣妾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謝昭華這番臣妾,燕淮何嘗能不動容。
他握著謝昭華的手,言語中也有幾分愧疚。
“是孤不好,此次回來,看到阿昭的第一眼時,孤便覺察到不對。”
“也鼓起勇氣讓阿昭為孤解開披風,可總是擔心阿昭再次變心,猶豫不決。”
謝昭華咬住下嘴唇,她哪有變心。
分明是狗係統不做人!
但她又不能說出來。
實在氣得慌。
她靠在燕淮懷中,細細理起過往發生的種種,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