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華一直在等著燕淮,她心中不安,不斷地派人去打聽。
直到深夜燕淮歸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究竟是怎麼回事?”謝昭華問。
燕淮掃了一眼殿內,讓下人們都出去,才抱著謝昭華坐在軟榻上。
“齊王找了個道士,說……”燕淮停頓一下,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
“他們捏了個理由,想把你給弄出京去。”
謝昭華一怔,“什麼意思?”
“那道士說臣妾什麼?”
燕淮看了她一眼,有些含糊不清道。
“沒什麼,孤已經解決了。”
他這麼不說清楚,卻叫謝昭華愈發奇怪。
“難不成,他說臣妾是妖孽不成?”
不怪謝昭華這麼想,她看的電視劇裡,道士們總是拿著道服,去彆人家裡驅趕什麼妖精之類的。
“差不多。”燕淮說。
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讓謝昭華知道那道士具體說的什麼。
他不想打破眼前的平靜。
那三年,如果阿昭忘記了,不提也罷。
若是提起總是要傷情一番,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
他抱著謝昭華斜倚在軟榻上。
清冷的月光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纖長的睫毛好似幻影。
軟榻地方不大,平日裡若是謝昭華一個人倒還好,加上一個身量高大的燕淮,難免有些擠得慌。
可燕淮近日奔波勞累,今日先是趕回,又進了親舅舅設的局,後來又被傳入宮中,深夜才歸。
也顧不得軟榻是否合適,沒一會兒他抱著謝昭華在軟榻上沉沉睡去。
謝昭華身後是燕淮均勻的呼吸聲。
她窩在燕淮的懷中,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於是悄悄起身,看著沒驚動燕淮,才走出內室,把係統喊了出來。
【謝昭華你幫我查一下究竟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些怪。】
係統經過一番操作,把今晚的事情大概給謝昭華概括了一下。
隨後又放出燕淮和燕昌說話的場麵。
謝昭華看得直咬牙,果然是這個燕昌又在做手腳。
幾次三番地被挑釁,又不斷地拿三年前來做文章,謝昭華真的受夠了。
她實在是有些火大【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那三年就要這麼一直誤會下去嗎?】
謝昭華咬緊嘴唇催促道。
隨後係統冰冷的電子音傳來【宿主,絕不能讓反派知道你是穿越而來的,如果知道,將會破壞規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係統又補充【反派最近停止調查了三年前的事情,至於原因,並不知曉。】
謝昭華聽得胸悶。
哪裡有什麼不知曉的。
定是因為燕昌一直刺激,阿淮怕查出什麼不好的,也不敢麵對,才讓人停下來的。
謝昭華不服【難道我就要一直把黑鍋背下去嗎?】
可係統卻沒有再回答她。
謝昭華也不再管係統理不理會,不論如何,她得想出個兩全之計來。
謝昭華回到內室時,發現燕淮已經不在那狹小的軟榻上了。
她一心急,連忙去找,卻在經過床榻時,被一隻大手拽了過去。
周圍全然被男人的氣息所包圍。
火熱的胸膛堅實又可靠。
她聽到燕淮似是在夢中囈語“阿昭不要離開孤。”
隨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過了一夜後,京中忽然流傳出太子妃是不祥的征兆。
這無論對謝昭華,還是對於燕淮,都是大大不利的。
畢竟若是未來國母實為殃禍,是百姓萬萬不能接受的。
接著便是禹州大雪,釀成雪災。
也不知是哪傳出來的信,說皆是因為太子妃帶來的不祥征兆所致。
流言愈演愈烈,連謝昭華在東宮都知道了。
而燕淮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幾乎是沒有停歇地讓太子妃搬入了自己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