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燕淮的遠去,謾罵聲被阻隔在大牢之中。
林煜跟在後頭,小心地看了燕淮一眼,很怕他會受到影響,可燕淮卻絲毫沒有。
還問道“皇後醒了嗎?前幾日獵了頭麅子,中午讓禦膳房做了吧。”
林煜應了一聲,心中卻不得不感歎,皇後的地位真是無人能夠撼動。
其實上官懷所說的,燕淮身為帝王,怎麼可能不關心。
因為謝家很懂規矩。
似乎是從上官懷那裡學到的經驗,謝家沒一個貪權的。
謝父謝時遠如今擔任正二品大員,卻是虛職,誰覲見他擔任要職,他第一個反對。
而大哥謝易安,如今在翰林院修書,娶得是個落魄名門,絲毫沒有要在職場上大展拳腳的想法。
不過據說他與她的妻子也是青梅竹馬,兩人琴瑟和鳴,關係甚好。
至於蘇定……為了安樂,他倒是給了蘇定一個官職,可官職大小,蘇定一點也不在乎。
他如今是正三品,卻不理朝堂,也是虛職。
現下安樂身體被調養的不錯,他還打算駕著馬車,帶安樂去遊曆山河。
這一去,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據說他還打算挑一處適合養人的地方,帶著安樂定居,遠離朝廷紛擾。
謝家這一家,可能是看的清楚,也可能是不讓謝昭華為難,全都選了不靠近權利中心的路子。
晚間的時候,謝昭華得知了燕淮上午去牢獄的消息,還見了上官懷。
而且說的就是蘇定是自己親哥哥事情。
聽到這話,謝昭華提起一口氣來。
實際上當年她想跟燕淮提起此事,可燕淮卻讓她什麼都不要說。
她覺得燕淮是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也再沒提過這件事情。
可此時卻被上官懷提出來……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意味了。
畢竟上官懷就是皇後親眷上位,禍亂朝綱的典型代表,讓他說出此事,定然免不了一番挑撥。
但阿淮今天上午還跟自己一起用膳,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異常啊。
聯合燕淮幾個月前賜婚安樂與蘇定的事情,謝昭華微微鬆口氣。
如果以阿淮的性格,如果真的很在意,他根本不會將自己寶貝妹妹賜婚給蘇定。
至於原因,阿淮能網開一麵的原因,她攥緊手中的帕子,大概是因為自己。
對於燕淮的付出,說不感動是假的。
是以燕淮下午辦完公務,剛踏入殿門的時候,女人就鑽入了他的懷中,小手環繞著他的勁腰。
謝昭華鼻尖儘是乾淨清冽的味道。
她深吸一大口,抬起頭,腦袋放在燕淮胸前。
“陛下真好。”
燕淮一進殿就被她這樣勾著,雖然大抵猜出是怎麼回事,勾起她的一縷長發輕嗅,逗她道。
“怎麼了?”
謝昭華抿抿唇“是臣妾阿兄的事情,蘇定是臣妾的兄長。”
“臣妾記得陛下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對吧?”
她說著,那雙靈動的眼睛又湊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