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長毛手中的鋼管跌落在地，咕嚕嚕滾了數圈。
接著“撲通”一聲，長毛直挺挺地跪在了賈嶽的麵前。
“你繞了我吧，警察大哥……”
長毛曾也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狠人，猛人，可當他看了小年輕和灰貓的下場，心裡也跟小年輕一樣的想法，這定是警察聽到了風聲做的局。
所以，心裡的鬥誌一下子就垮了。
“這是……投降了？”
賈嶽沒有見過跪得這麼直接的，但長毛剛才叫的那一聲“警察大哥”，讓他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
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賈嶽心裡一陣竊喜，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慢慢地在長毛麵前蹲了下去。
“啪”一巴掌打在長毛的臉上。
“你不是老大嗎？”
“怎麼，怕了？”
“不裝了？”
賈嶽每問一句就打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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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打了，老大，彆打了……”長毛哀求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什麼都說。”
“為什麼抓我？”
“誌哥讓我們到街上找要飯的，凡是要飯的都抓起來。”長毛哭喪著臉說道。
“哪個誌哥？”
“馬小誌。”
“勒倆個呢？”賈嶽問道。
“什麼？”長毛一時沒有明白。
“你們先抓來的那兩個要飯的？”
賈嶽抬起右手作勢又打，不過這一巴掌終究沒有落下去。
“不知道。”長毛被打怕了，真擔心賈嶽一巴掌又拍在他的臉上。
“真不知道，不信你問灰貓和火藥，都是灰貓去抓的。”
賈嶽蹲久了，左腿有些受不了，撐著想要站起來。
長毛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上前一步，將賈嶽扶到旁邊的長凳上坐下。
賈嶽強行忍住沒讓自己笑出來，這打架不行，眼力倒是不錯。
“叫他們都過來。”
“老大叫你們都過來。”長毛又恢複了幾分老大的樣子，招呼著邊上的七八個人。
七八個人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圍了過來，呈半圓形站成了一個半圈。
賈嶽清楚這些人心裡最擔心什麼，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直接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是條子。”
儘管賈嶽這樣說了，表明了自己身份，這時也沒人敢發難。
“但是我的問題也隻問一遍，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
“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要是讓我發現誰有所隱瞞，你們知道後果。”
賈嶽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後有意無意地瞟向剛才那根被他打彎的鋼管。
妥妥的威脅。
很多時候武力都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式，尤其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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