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婕表現的很冷漠，似乎仍舊沒有太大的興趣。
戾翰飛卻看到她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亮光。
那是塵封已久的記憶被人觸碰後從心底升起的希望之光。
沉默。
無聲的沉默。
戾翰飛注視著文婕的表情，他還在等，等一個開始的時機。
牆上的時鐘嗒嗒嗒地響著。
就在這時，門輕輕的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戴帽子的小女孩。
“媽媽！”
“昕昕，你怎麼來了？”
文婕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接下女孩手裡的書包。
“我等了你好久你也沒來，我想你一定是忙得很，就自己過來了，你看，我還給你帶了吃的。”
女孩取下書包遞給媽媽，手裡還拎著兩份快餐。
文婕對女兒的懂事感到格外心疼，這和她的年齡實在不相符合。
和她同齡的其他孩子都還在媽媽的麵前撒嬌，她卻已經懂得開始照顧媽媽了。
“是她，她叫昕昕，就這麼巧嗎？”
戾翰飛心裡一陣歡喜。
這時，昕昕也側著腦袋看向戾翰飛，皺著一對嬌眉，顯得微微有些驚訝。
她偷偷地仔細打量著，審視著，就像老師在訓導調皮的學生，又像家長在教訓犯了錯的孩子。
戾翰飛幾乎招架不住就要宣布投降了，他知道，昕昕已經認出了他，隻是沒有說破。
“媽媽，我去隔壁等你。”昕昕說道。
昕昕跟媽媽說完話，然後對著戾翰飛報以甜美的微笑。
戾翰飛的心頓時像吃了蜜一樣的甜，就快要融化了。
這個微笑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種久違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他一直都在苦苦地尋找，卻好似又一直就在他的心裡，一直就在他記憶的最深處。
“嗯，好的，媽媽很快就好。”文婕將昕昕的書包遞給她。
昕昕一手拎著笨重的書包，一手拎著快餐，因為書包太重的緣故，昕昕的身體大幅度的傾向一邊。
章劍看了，連忙接過昕昕手裡的書包陪著她一起去了隔壁，正好化解了剛才的尷尬。
文婕一直將昕昕送到門口，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在戾翰飛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愛。
戾翰飛看得有些醉了，如癡如醉，很熟悉的感覺，他甚至覺得那好像就是他自己。
“你去陪昕昕吧！”
戾翰飛說完轉身就走，他不再跟文婕談論什麼生意不生意了，也不談論為了誰這個問題。
不為彆的，就為了那一份小籠包，戾翰飛剛剛決定的。
話說一半就走了，這反倒整的文婕不會了，一時竟無話可說。
當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又轉過身來。
“這事就這麼定了，不用等馬少成來，我去找馬一波，不為彆的，為了一份小籠包吧。”
小籠包？
文婕聽得更加迷糊了，自認為經曆過江湖，也自認為算是半個江湖人。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
可她什麼時候給過他“小籠包”之恩呢？
她實在想不起來，這莫不隻是他的一個借口？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迎接明天吧，明天可又是嶄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