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翰飛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鬆井四郎？”
黑衣頭領雖然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眼神的變化。
但戾翰飛還是看到他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一皺，說明至少他是知道鬆井四郎的，就跟當初看到美姬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線光一樣。
“不過，他應該沒這麼傻。”戾翰飛說到這裡自己把自己給否定了，他心裡已然知曉了答案，但又不想說破。
“牟漢？牟家倒是有這個財力，能夠請到幾個無名榜上的殺手。”
既然他不想承認，那就給他個麵子吧，於是，戾翰飛接著往下猜。
“那就是馬一波了，他最想要我的命了，今天一天，你們都是第四波了。”
黑衣頭領並沒有點頭。
戾翰飛好似也並不想繼續逼問他們任何問題，風輕雲淡地說你們走吧。
就像某個看破了生死，厭倦了江湖打打殺殺的江湖大佬一樣。
黑衣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戾翰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這是逃生的絕好機會，豈能錯過。
四人過來攙著頭領消失在亂草叢中。
戾翰飛緩緩上了來時的那輛出租車，再也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噴出，待到稍微順了兩口氣，才踩了一腳油門，出租車竄出去，在車後濺起一片沙石。
戾翰飛這兩天對天罡正氣的運用儘管越來越熟練，但耐不住對方人多，疲於應戰。
何況這副身體不久前才受了重傷，本扛不住如此消耗。
就在剛才，幾乎真氣耗儘，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最後一刀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否則，就算一刀劈了黑衣人頭領，對方也還有四個，雖然受傷，但要殺掉真氣散儘的戾翰飛可以說就如捏死一隻臭蟲。
至於最後時刻，戾翰飛不過是在強裝鎮定，勉力支撐而已。
戾翰飛這個時候也不敢回家，怕文婕和昕昕擔心不說，關鍵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準備給葉零露打電話，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章劍打來的。
章劍說章春跟他在一起，本想直接送去警署的，但怕他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還是交給戾翰飛來處理。
戾翰飛跟章劍說，章春的事不急，這邊馬一波身後的老板想跟他談談，機會難得，今晚喝酒的事隻能抱歉了。
戾翰飛掛掉章劍的電話就給葉零露打電話，讓她在小區門口等他。
葉零露說莫名其妙，是不是出去嗨完了順便帶個美女回來想在我麵前示威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還是給文婕交待了一聲，估摸著時間就下樓去等著去了。
三月的西南，晚風習習，還真有點兒冷，葉零露一個大美女冷嗖嗖地站在路邊，惹得好幾波小年輕都生出憐憫之心。
當戾翰飛將車停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一時硬是沒認出來，正想開口大罵這哪個大叔啊，大晚上的攬生意還是想招蜂引蝶呢？
戾翰飛有氣無力地叫了幾聲露露，她才彎腰看見是戾翰飛開的車。
葉零露上車就感覺到戾翰飛受了重傷，本來有一堆話要揶揄戾翰飛的，但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關心和擔心。
“怎麼回事？”葉零露焦心地問道。
戾翰飛搖搖頭說沒事，問葉零露的針帶了沒有，先找個地方給我療傷。
葉零露說帶了。
葉零露在醫學院的時候不僅學過針灸之術，並且還是國手北海潤教授的高徒，所以她的銀針隨時都帶在身上，以她的話說就是既可救人也可殺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