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戾翰飛能不答應嗎?
何況,給華夏一個安穩的社會環境,一個穩步發展的社會環境,本就是他們這一行人的責任。
目前為止,還是沒有結果。
唯一的希望隻能等待警署的人在審問胡貝的時候,他能夠老實交代或者從中得到一點蛛絲馬跡。
史妙雲回到辦公室說了一嘴戾翰飛在公孫總的辦公室的事情。
“在就在嘛,跟我說乾嘛?”
“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史妙雲一邊回自己的辦公桌,一邊暗中觀察著雷蕾的表情。
雷蕾若無其事的寫著文件,但是打開的文檔硬是再也沒什麼進展,幾句話寫了改,改了寫,沒出什麼成果,不時地望向門口,短短五分鐘的時間起碼看了不下十次。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在江陵的時候,她對賈翰飛沒有任何的好感,哪怕他在回國後這一年多時間裡一直纏著她,不停地示好,她也沒有半點兒現在的感覺。
可偏偏到邊南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改變了她對賈翰飛的看法。
她兩次遇險,賈翰飛兩次救她。
不。
是戾翰飛。
這個和賈翰飛有著同一張臉,卻有著完全不同行事方式的男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心裡竟然已經有了一種依賴的感覺。
這是愛情嗎?
如果是。
那麼愛情產生的第一要素就不應該是外表,而是感覺。
她希望戾翰飛能夠來辦公室找她,哪怕隻是隨便的閒搭兩句。
十五分鐘過去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史妙雲把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忍不住有些好笑。
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雷蕾,說道“這個你簽字後還需要公孫總簽字。”
說完就直接走了,儼然雷蕾才是她的秘書。
雷蕾理解史妙雲的小心思,最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去了公孫江藍的辦公室。
但哪裡還有戾翰飛的影子,他早就走了。
公孫江藍簽完字見雷蕾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大概知道她想要問什麼,說“他有事先走了。”
“啊……誰啊?”
雷蕾裝作不知公孫江藍說的什麼意思。
“哦,我以為你找他了。”
公孫江藍也故意賣關子,知道雷蕾問的是誰,但就是不說破。
雷蕾從公孫江藍辦公室出來,有些失落,有些憤恨。
牟家大院。
一個頭發花白,卻依舊精神飽滿的老人坐在正堂,一身休閒唐裝,雙手把著一根實木龍頭拐,拐杖選材和雕刻均屬上品,龍嘴裡銜著一顆檀木龍珠,顎下掛著一個納福消災的葫蘆吊墜。
此人正是牟家現任家主牟風,陰沉著一張老臉一言不發。
旁邊戰戰兢兢地站著兩人,是牟家大院的管家和他的專職司機。
“怎麼還沒有來?”
牟風將龍頭拐在青石地板上敲得“砰砰”響。
他上午就讓他的司機去接他的二兒子,現任牟氏礦業的總經理牟方孔,最後隻有司機一個人先回來,牟方孔有事走不開,說下午自己開車過來。
吃完午飯,老頭子就在這裡等著了。
“應該就快到了,秘書說二爺已經在路上了。”
管家低眉垂目,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司機的額上直冒冷汗,他可沒有管家的那份沉穩。
老頭子交待的事情要是沒辦好,擱以前得被打斷了腿永不錄用,雖都是他牟氏一族,以後也永無出頭之日。
好在這時,外麵終於傳來了汽車響動的聲音。
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西裝革履,皮鞋錚亮,梳著大背頭。
正是他的二兒子牟方孔。
管家端來一碗茶後和司機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