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愛他嗎？”
飛飛望著雷蕾的眼睛，心裡湧現出一種複雜矛盾的感情。
她不知道她心裡期盼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她的直覺告訴她，雷蕾的心裡一定是有戾翰飛的，可她卻很擔心雷蕾會點頭。
“彆理那個混蛋。”
雷蕾沒有直接回答飛飛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
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問題。
“那我送你回家吧？”飛飛對雷蕾說，“他今天跟了一天，姥姥此時也應該回家了。”
“嗯，都怪那個混蛋，白白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什麼事都沒做成。”雷蕾有些怨氣。
雖然帶著一些責怪，卻一點兒也沒有恨的意思。
戾翰飛已經開車走了，走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猶豫，和剛才飛飛拽他下車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雷蕾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安慰著飛飛，其實內心卻無比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戾翰飛突然對她改變了態度。
想到這裡，她又不自禁的發出一絲冷笑。
他們之間有什麼嗎？
好像什麼都沒有。
確實什麼都沒有。
他救過她兩次，卻從來沒有談及過感情。
一個字也沒有提到過。
飛飛將雷蕾送回她住的地方後才回家，當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的時候，白姥姥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了。
白姥姥陰沉著臉沒有去看飛飛一眼，緊皺著眉頭讓她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就像是一刀一刀刻出來的一樣，看得人有些心疼。
當飛飛走近她身邊的時候，她也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字也沒有，鼻子都沒有哼一聲。
“姥姥，你彆生氣了嘛。”
飛飛抱著白姥姥的胳膊撒嬌。
每當姥姥生氣的時候，飛飛都用這一招來對付她，這是她屢試不爽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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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難纏，一點甩掉他的機會都沒有？”白姥姥聲音低沉地問道。
“沒有，他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
“嗯，他說他可以幫我們。”
“幫我們？”
“嗯！”
“你跟他說什麼了？”白姥姥突然聲色俱厲。
“我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白姥姥有些不信，雙目如電一般射向飛飛。
“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也許是因為小蕾姐，他讓我轉告你，他說小蕾姐處境很危險，到邊南來沒多久就已經遭到了兩次生命危險了，所以他願意幫助我們。”
飛飛將戾翰飛的話轉達了一遍。
“他也知道黃金是我們拿走的，他說為了表示他的誠意他可以不予追究。”
“他真是這麼說的？”
白姥姥很疑惑，她不明白戾翰飛想乾什麼，或者說他能不能信任。
“嗯，他讓你考慮好了給他打電話。”
飛飛認為戾翰飛是值得信任的，她很希望白姥姥能給戾翰飛打電話。
“小玉兒跟我說，他確實很厲害，很快就識破了我們布的局，也許他不僅能幫我們救人，還能幫我們擺脫那個人。”
飛飛有著自己的心思，心裡有種無限的向往，對自由的向往。
白姥姥望著飛飛陷入了沉思，久久沒有說話，也許她想到了什麼，想到以前的種種艱辛與不得已。
也許她決定了什麼，一個足以改變她們命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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