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慘烈的死法。
阮嶠的視線越過秦山,看向不遠處一片鮮紅的天域,
“一個自身難保的勢力,如何能助我?”
要起事,卻是以同族之人性命為祭那幾個長老,應當是很看好他吧。
秦山也看向了不遠處的天域,隻是身為秦氏血脈,他的感觸,比阮嶠要多一些,
“要來了。”
他喃喃開口,
“我們,該走了。”
再不走,就該來不及了。
他們費儘心機殺掉的,不過是秦氏宗族之中,修為最低下的存在。
仙人四重境界,每一層都相隔天塹,能以一階之身一命換命,殺了這四名守礦長老,已然是幸運了。
若有三重長老至此,他們,就是一個死。
而阮嶠,也感受到了那正在急速靠近的威壓。
她抬手收了結界,轉身看向後方同樣被困於此的人族修士,沉聲道,
“分開跑,能活下來的概率大一些。”
那些人族修士聽著她的話,略微變了麵色,對她一揖之後,便是一個個四散逃離。
秦山亦是不再停留,他深深地看了阮嶠一眼,
“後會有期!”
話音落,他帶著自己的分支族人斬破虛空而去。
一時間,偌大的礦場裡,隻剩阮嶠一人。
周淮安察覺了她的不對勁,自養魂玉之中而出,握住了她的手腕,
“走。”
阮嶠抬手擦去唇角溢出的鮮血,與周淮安一同禦空而去的瞬間,指尖凝出一道靈力,直朝不遠處的山壁之上而去——
還有一件事,她得做完了。
才不枉神界那群人大費周章的,頒布神諭,要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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