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嶠方才後知後覺的回首,看向這無儘的海域。
一片冰火交織裡,青月高懸,遍地孤冷。
夏曦朝著阮嶠喊,
“先上船!”
小船過於殘破,而盛明遠的仙船之上,則是有著陣法相護,或許還能撐一會兒。
阮嶠既然倒是也沒猶豫,帶著狗剩上了盛明遠的大船。
狗剩剛剛上船,便是跟自己的三個兄弟哭著抱在了一起,
“嗚嗚嗚哇,我以為我要死了!”
“狗剩哥,我怕死了!”
“嗚嗚嗚哇哇哇!我以後再也不在月圓之夜亂出門了!”
“太可怕啊哇!”
這會兒幾人倒是也沒工夫搭理這幾個小少年,阮嶠抬眼看向夏曦,
“煉器宗的雷火彈不能開路嗎?”
夏曦搖了搖頭,
“彆說是雷火彈,就是我自己的本命火種炎陽,都不行。”
她生來就有一株本命火,名喚炎陽,經檢測,算得上天火品階,依舊奈何不了這冰層。
這也是為什麼她不想繼續留下的原因。
此等異象之下,必有重寶。
可能造得出這種異象的,這重寶,怕是他們沒命去拿。
可壞就壞在,這會兒走不掉。
周淮安看向天空之中的那輪青月,又是看了看連綿不斷地青色火焰。
不過眨眼之間,風火神雷符所引出的天火,已然儘數被那青色的火焰吞噬殆儘,而天域之上,開始落雪。
青色的雪。
周淮安忽然開口,對著阮嶠說,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哪個?”
阮嶠抬手接了一片雪花,
“先聽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