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也成走後,小院裡就剩下張寒煙和張起靈,在日常訓練上,他們並沒有因為張也成的離開而疏於懈怠。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
張起靈在庭院中佇立良久,頭發都快被飄揚的雪花染白,一陣寒冷的微風拂來,吹動他的發絲,抖落了一些雪花。
“小哥?你怎麼站在雪裡?會著涼的!”
張寒煙匆匆跑來,拉著他就往回走,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任由自己被她拖拽著走向沒有風雪的地方。
“你看看你,頭發和衣服上都是雪花,雪花融化了會把衣服和頭發打濕的知道嗎?”
張寒煙一邊念叨,一邊拿手輕輕的拂去他身上的雪花。
“好了!不要再跑出去了,真的會著涼的,我沒有騙你。”
她抬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他神色淡淡,眼眸中泛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笑意。
“知道了。”
他輕聲應答,聲音清冷溫潤,平靜柔和,盈盈入耳,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
張寒煙見他答應後,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他淺淺一笑。
她轉身看向飄揚的大雪,雪花紛紛揚揚,交織成一片白色的簾幕,將天地間暈染得一片潔白。
“又要過年了,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臭老頭這一次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還真的有一些想他。”
她轉頭看向張起靈,“你呢,小哥,你有沒有想念他?”
張起靈的眼睛定定注視著牆角的一樹盛放的紅梅,滿樹鮮紅的花瓣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得耀眼奪目。
就連空氣中,都飄蕩著清幽的花香。
張寒煙凝望他良久,見他都沒有開口的意思,索性也就不再等他的回複,轉頭和他一起欣賞這白雪紅梅的美景。
冬去春來,張也成還是沒有回來。
清明這天,張寒煙照常在訓練完成以後去巡視檢查張家各處的機關陣法。
自從張也成離開以後,這件事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做,她做的很好,就連長老院的人都知道她。
知道她這個張也成的關門弟子。
“寒煙!”溪柳在孤兒院的門口叫住她,“大長老讓你去一趟長老院,說是想讓你重新改進一下張家各處的機關陣法。”
溪柳,如今不過剛剛二十歲的年紀,卻已經在長老院伺候那些長老們十六年了。
他自小就被大長老選中,跟在大長老的身邊,很得大長老的喜愛。
因為這一層關係,其餘張家人對於這個年僅二十歲的小夥子都很恭敬,輕易不敢得罪他。
“嗯,我知道了,我和你去一趟就是。”
張寒煙放回被拉出來的機括,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往長老院的方向走。
張默從孤兒院的門口悄悄探出頭來,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溪柳站在大長老的房門口,抬手敲三下房門,兩重一輕,是他和大長老約定的一種特彆的暗號。
“大長老,我把寒煙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