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張寒煙打開房門走出來,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張起靈。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各自詫異一瞬,四目相撞時,彼此的眼底都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寒煙,今天怎麼出來的這麼早?”
張寒煙緩步走下樓梯,“嗯,房間裡的書我已經都看完了,小哥,你今天想吃什麼?”
這個莊園有很多的藏書,張寒煙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隻能把全部的藏書都搬進自己的房間。
她告訴張起靈,在這裡待著的日子太無聊,她想把那些書都看完。
一個人待在房間,安安靜靜的看書。
張起靈不懂她看書為什麼一定要在房間裡看,但他並沒有多問,隻是點頭答應。
看完?那她以後是不是都不會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麵?
“寒煙,你以後還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嗎?”
張寒煙跪坐在茶幾邊把玩桌麵上的一個圓形擺件,“不會啊,書已經看完了,我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乾什麼?”
她狐疑的看向張起靈,“小哥,你問這個乾什麼?”
張起靈慌張的轉頭避開她的目光,“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哦,那好吧”
張寒煙繼續轉動桌上的水晶球,陽光照射在球體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線。
張起靈定定的看著她,那些五彩斑斕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臉上,更襯的她千嬌百媚,紅唇妖嬈。
在他的記憶中,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一身似火的紅衣,無論是冬日裡的紅色棉襖,還是夏日裡的紅色長裙。
這一抹絢爛的紅色散發著勃勃的生機,美的驚心動魄,光彩照人。
也是這一抹紅色,照亮他原本暗無天日的生活,成為他生命裡唯一的那一抹光彩。
“小哥!小哥?”
張寒煙伸手在張起靈的眼前晃動,輕聲呼喚。
“嗯?哦,那個,我”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張起靈沒有說完的話,同時,也緩解他心中淡淡的尷尬。
“我去開!”
張寒煙站起來跑到門口打開大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一襲黑衣的中年男人。
他後退一步說道,“聖女,國內寄來的信件,加急的。”
張寒煙接過他雙手呈上的信封,即使不看,她也已經猜到了裡麵的內容,無非就是讓他們回去平複張家的叛亂,主持大局之類的話。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男人微微欠身後退兩步轉身離去。
張寒煙打開信匆匆瀏覽一遍,拿著信走回去交到張起靈的手裡。
“張家亂了,他們讓我們回去,收到信件立即出發,小哥,看來,今年這個年,我們是要回去過的。”
張起靈放下已經看完的信紙,“嗯,那我們是現在走還是明天一早再走?”
“現在剛剛八點鐘,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就走,早點出發就可以早點兒到達,我倒要想要回去看看,那些鬨事的,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好,那收拾東西,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