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你很囂張嘛!我看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可是你自討苦吃,怪不得我!”
張寒煙乾脆利落的把錐刺插進青鬆的大腿,插入的位置都和兩年前的位置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熟悉的痛感讓青鬆不得不相信兩年前的事情真的是張寒煙做的,這兩年,他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外麵的一切。
當年,中了安睡符的青鬆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大腿上的痛楚,還有火光漫天時身旁的炙熱。
“原來,兩年前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被幻境折磨兩年已經形容枯竭的青鬆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隨著身體裡為數不多的鮮血流逝,他的臉色看著更顯蒼白。
張寒煙輕蔑的笑笑,慢慢把錐刺拔出來,在他的衣裳上將血跡擦拭乾淨。
“都說了是我了,是你自己不信,看吧,就是因為你不信,所以我不得不向你證明一下,免得你以為我在吹牛。”
她看向青鬆大腿上不斷滲血的傷口,故作驚訝的驚呼道。
“哎呀!傷口這麼大呢?嘿嘿,二長老諒解一下,在國外度了兩年假,手藝有些稍微的生疏。”
站在一旁的張起靈就默默的看著她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他輕抿著唇,拚命的想要壓下管控不住的嘴角。
“小哥,匕首給我用一下。”
“嗯,好好拿,很鋒利。”
張起靈把刀把放在她的手裡,不放心的輕聲叮囑,全然已經忘記了張寒煙耍劍時舞的虎虎生風的時候。
“知道的,我不會劃傷自己的,最多,就是一不小心在二長老的身體某一處留下幾道傷口罷了。”
張寒煙拿著匕首不停在青鬆的身上比劃,認真的神色仿佛真的在考慮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二長老,現在開始計時了,你拖延一分鐘不說,我就劃你一刀,兩分鐘不說就劃兩刀,以此類推。
我倒是要看看,是二長老的嘴巴比較硬,還是我手上的匕首比較硬呢。
哦!忘了告訴你,這一把匕首,是我和小哥在泗州古城拿出來的,和黑金古刀是一個材質的。”
最後半句話,張寒煙刻意附在青鬆的耳邊說的,是隻能他們兩個人聽見的音量。
張起靈疑惑的看著一臉得意的張寒煙和一臉驚懼的青鬆,不明白她究竟說了什麼,能讓他這麼害怕。
“時間過得真快,一分鐘到了,二長老,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哦!”
張寒煙說完,還不等青鬆回答就迅速的舉起匕首,再迅速的刺入他的右臂,絲毫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啊!!!”
青鬆痛呼慘叫,叫聲被結界阻隔,一星半點兒都不可能傳出去。
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窗外,期盼守在院子裡的人能聽到他的聲音衝進來救他。
結果,注定是要讓他失望的。
他凝望好半晌,外麵都是靜悄悄的,這就意味著,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喊聲。
張寒煙看出青鬆的意圖,她側身擋住他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等人救你嗎?他們不會來的,今晚,就算你被我折磨致死,慘叫連天,他們都不會聽見,也不會來救你!”
她說完再次舉起匕首,在青鬆無比驚懼的神色中再一次紮進他的手臂。
“啊!!!我說!我說!你停手,停手!”
青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竭力忍耐手臂上和大腿上的痛楚。
“我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有一個條件,要是你不答應的話,就算你今天弄死我,我都不會告訴你半個字!”
“我知道,不就是讓我不要再把你弄到那個冰火兩重天的地方唄,我答應你就是!說吧,所有關於我師父的事情,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