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看著獨自一人走進來的副官，眉頭緊擰，“他們呢？不來嗎？”
副官想到張寒煙讓他轉告的話，臉上浮現一抹苦澀。
“沒有，聖女不來，她說她說讓佛爺和我們的人沒事少去她和族長的麵前晃悠，如果把她惹急了，就帶著族長離開，保證佛爺找不到他們。
她還說，行動開始之前去知會一聲就行，但是在那之前，讓我們有多遠，滾多遠！”
張啟山“騰”的一下站起來，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咯咯作響。
“好，當真是好的很，就讓他們再囂張一段時間，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把他們碎屍萬段！”
他心中焚燒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焚燒殆儘一般，如果不是顧忌想要的東西，隻怕是現在他就要衝過去殺死張寒煙和張起靈。
副官默默的退到一邊，不敢言語，兩邊的人他都不敢得罪，這種情況下，隻能保持沉默。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張寒煙和張起靈在張啟山管轄的地盤遊玩，過得相當的輕鬆愜意。
初春，河邊的垂柳整齊的排列，新抽出的枝葉清涼如新，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漫步水岸，空氣清新，舉目四顧，滿目蔥綠，柳枝在風中輕輕的搖曳，倒映在水中，讓人好似走入了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一般。
張寒煙輕撫柳樹翠綠的枝條，盈盈淺笑，“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春天。”
張起靈看著坐在水邊用柳枝編帽子的阿婆，學著她的樣子折下柳枝編好帽子，戴在張寒煙的頭上。
她摸摸頭上的帽子，走到水邊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
“小哥，好看嗎？”
她猝不及防的回頭，就見張起靈離得她很近，像是要將她禁錮一般。
她的視線上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這一瞬，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停滯住了似的，他眼神很暗，聲音啞了些。
“好看。”
張起靈的臉近在咫尺，在這個靜謐長久的對視中，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指尖微微蜷縮。
“咳咳族長，聖女，打擾了，佛爺讓我來通知你們二位，東西已經都準備齊全，我們可以出發了。”
副官緊張的攥緊雙拳，離張寒煙遠遠的，唯恐惹怒她被她一劍刺死。
張寒煙快速離開張起靈的身邊，離他有一些距離之後才停下腳步。
“嗯，知道了，我們回去收拾好東西就過去，你回去吧。”
她看向水波蕩漾的水麵，感覺自己的心也在隨著水波晃動一般，毫無規律的跳動著，說話時，聲音裡都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她背對著張起靈站著，他看不清她臉上那一抹可疑的紅暈，但從她的聲音裡可以聽出，她的慌亂。
這一點兒慌亂，讓張起靈黑色的眸子裡熠著光，雲層縫隙裡照射下來的暖陽都顯得黯然失色。
副官不動聲色的觀察兩人臉上的神色，薄唇翹起，透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那我就先回去了，勞煩族長和聖女快一些，我們的車隊已經整裝待發，就等你們了。”
張寒煙平複紊亂的呼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她轉身看著張起靈，“小哥，我們走吧，回去收拾東西。”
張起靈一眼就識破她的強裝鎮定，他斂下笑意，淡淡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