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六年後,張寒煙收到解九爺送來的書信,信上說,被他掉包的考古隊準備前去西沙海底墓,想讓他們一起去。
張寒煙答應下來,和張起靈一起趕往集合的碼頭。
“哎,你們是我家老爹找來的顧問吧?你們來的正好,我們正在照相合影留念,一起吧?”
長得白白淨淨的吳三省熱情的跑到姍姍來遲的張寒煙和張起靈的麵前,招呼他們一起拍照。
張寒煙不動聲色的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解連環,再看看麵前的吳三省,微不可察的挑動眉尾。
“好啊,那我和小哥站在後麵吧。”
“都可以,你們想站在哪裡都行,我們一起過去吧。”
他們跟在吳三省的身邊融入已經站好隊形的考古隊,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後,拿著相機的吳三省笑著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一支考古隊最後一張完整的照片。
“好了,我們出發吧,大家登船!”
領隊的陳文錦一聲吆喝,眾人皆有條不紊的拿著東西朝著停靠在岸邊的船上走。
“哎,你們既然是五爺請來的顧問,那本事肯定很好了?介紹一下吧,你們二位的名字?”
張起靈淡淡的睨滔滔不絕的解連環一眼,接著看向波濤洶湧的海麵,沒有理他的意思。
這麼多年,除了張寒煙以外,其他人想要得到他應承半句,難如登天。
“怎麼不說話?不會是一個啞巴吧?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可惜是個啞巴。”
“誰是個啞巴?”霍玲笑吟吟的走過來,霍家的女人,就沒有長得難看的,霍玲亦是。
如今的霍玲正值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無論笑與不笑,都能引得其他男子為她側顏。
解連環看著張起靈努努嘴,“他啊,從見麵開始,就沒有聽見他說過一句話,我剛才問他的名字,他也不搭話。”
霍玲看向張起靈,隻一眼,便足以驚豔她的目光。
“他長得可真好看啊”
“你現在才發現?剛才人家還和我們一起照了照片呢,你沒有看他嗎?”
“我那會兒顧著和文錦姐說話,哪裡看他了?”霍玲說話時,語氣中帶了一絲嬌嗔,聽的人心尖癢癢的。
解連環無奈的聳聳肩,“那行吧,那你慢慢看,我先回船艙睡覺了。”
霍玲一屁股坐在張起靈的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臉上滿是笑意。
“我叫霍玲,你呢?叫什麼名字?”
她等待半晌,見張起靈沒有回答她的意思,目露惋惜,喃喃道,“不會真的是個啞巴吧?”
“小哥。”張寒煙從船艙走到張起靈的身後,輕拍他的肩膀。
當霍玲看見張寒煙的那一刻,一股濃濃的危機感縈繞在她的心頭,經久不散。
她的呼喚,剛才還一臉冷漠的張起靈眉眼間染上笑意,起身站起看著她。
“寒煙,可以進去了嗎?”
清冷的聲音仿若一記重錘砸在霍玲的心上,讓她驚覺,張起靈根本就不是啞巴,他隻是不想理會她。
張寒煙笑著點點頭,“可以了,我剛才去看了,船艙裡麵還算乾淨,隻是略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我們進去吧。”
“好,一起。”
張起靈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就往裡麵走,全然忽略身後還有一個看著他們的霍玲。
霍玲看著張起靈的目光讓張寒煙感到一絲淡淡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