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煙剛醒過來,就看見坐在床邊發呆的張起靈,自從他失憶以後,就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小哥。”她本想手撐著床板坐起來,一用力,手上的傷口就鑽心的疼。
張起靈衝過來扶著她坐起來,拿上兩個枕頭放在她的腰後,讓她不用靠在硬邦邦的牆壁上。
他一言不發的拿起她受傷的左手,檢查傷口有沒有再一次出血。
他緊張的樣子讓張寒煙啞然失笑,“小哥,不用這麼緊張,沒事的,張家人的傷口愈合能力很快的。”
張起靈檢查傷口並無異樣後,起身把飯菜端到她麵前,”吃飯。“
她看著另外一碗沒有動過的米飯,拿起一雙筷子遞到他的手上,”我們一起吃,吃完你就回去休息。“
他沒有答話,隻是默默的往張寒煙的碗裡夾菜。
“不要總是給我夾菜,你自己也吃,吃肉,從小到大都這麼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起靈夾菜的動作停頓一瞬,輕抿抿唇,繼續給她的碗裡夾菜。
張寒煙見勸不動,索性也就由著他去,這些年,她總是會無意識的遷就他,隻要他高興,怎麼都行。
飯後,他收起碗筷走出去還給老板娘,她以為他應該回去是回去休息,不會再回來,
哪知道,他直接殺了一個回馬槍,端著水盆走回來,擰起毛巾就準備給她擦臉。
“小哥!”張寒煙往後一躲,輕笑笑,“我自己可以洗,你給我就行。”
她伸手找他拿毛巾,他絲毫沒有要給她的意思,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眉頭微蹙。
兩人僵持良久,張寒煙敗下陣來,無奈的說道,“你洗吧”
張起靈看她答應,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站在她身邊微微俯身,輕輕的擦拭她臉上的每一個地方。
房間裡的白熾燈有些接觸不良,一會兒就會閃動一下。
她的皮膚宛如白瓷般白淨,一雙狐狸眼的眼尾微微上挑,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輕輕的顫動著。
素麵朝天的她未半點粉黛,但卻唇紅似胭脂,明豔的五官讓人完全挪不開眼睛。
張起靈手上的毛巾緩慢的在她的臉上移動,她身上獨特的馨香慢慢的飄入他的鼻腔。
他的視線在她紅紅的嘴唇上停駐,這一刻,周圍的躁動聲仿佛全部消失了,隻剩下他的心跳聲。
“小哥,好了嗎?”張寒煙戳戳他的手臂,輕聲詢問道。
“好了,”他慌張的收回自己的手,轉身把毛巾扔在水盆裡,“早些睡。”說著就端著盆走出去。
“你來了,你睡裡麵還是外麵?”躺在床上的吳邪看見張起靈走進來,坐起來問他。
張起靈看向被吳邪放在牆邊的背包,拉鏈上有一隻紅色的蝴蝶,那是張寒煙的背包,鼓鼓囊囊的,看著東西很多。
他大步走過去把背包拎起來,拍拍背包底下的灰塵放在桌子上。
坐在床上的吳邪“”
這一個房間的床鋪是一個炕,寬敞的很,完全可以睡下五六個人。
張起靈取下黑金古刀放在床鋪的裡側,脫下鞋子走上去。
吳邪看著他身邊的刀,吳三省已經告訴過他,這把刀就是他想看沒看見的龍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