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煙和解雨臣初見時,解九爺剛剛去世,解雨臣小小年紀,便成為解家的新任當家人。
在那個爾虞我詐,人心浮動的家裡,他不過八歲的年紀,一邊要承擔起家主的責任,一邊還要防著家裡的人在背後捅他刀子。
那些日子,他過得很是艱難,她禦劍飛行從雪山趕到解家,兌現當初和解九爺之間的承諾。
她從空間裡拿出泗州古城帶出來的東西交給年幼的解雨臣,讓他有傍身的錢款和說話的底氣。
臨走時,當著所有解家人的麵,殺了明裡暗裡違背解雨臣的幾個叔伯和他們的下屬,幫他立威。
張寒煙看向一株在風中搖擺的蘭草,心想,這麼多年過去,如今的解雨臣不知道是不是還會用黑布把自己房間裡的門窗蒙的嚴嚴實實。
溪柳常年駐紮在北京城,自然知道解家,他手下有很多筆的生意都和解家關聯在一起。
“聖女說的解家我知道,我在生意上和他們也是有合作的,既然聖女吩咐了,以後我會多關注一些。”
“倒也不用特意,解雨臣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他會做的很好,至於你們之間的生意往來,順其自然就好。”
溪柳淡然一笑,聲稱自己明白。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張起靈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掃過張默,張默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眉頭微蹙,心裡沒有緣由的對張默生出一股濃濃的不喜。
他想讓張默趕緊離開他們的家,最好,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張寒煙的麵前。
張起靈轉頭看著言笑晏晏的張寒煙,輕抿抿唇,伸手拉住她的手。
張寒煙停下和溪柳的交談,轉頭看他,“怎麼了?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做飯。”
她溫柔細膩的聲音,看向他時瀲灩的笑意,他們互相交疊在一起的雙手,都成為刺痛張默的針尖。
張默匆忙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想再看。
胖子正愁該找一個什麼理由離開涼亭,他不想坐在這裡聽他們說話,總給他一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錯覺。
“小哥餓了,沒事,你們聊,我去做飯就行,胖爺我的廚藝可是數一數二的好,走了!”
他說完就站起來,觀察一遍房屋的布局後成功找到廚房的位置,大刀闊斧的朝著廚房走過去。
“寒煙想吃白斬雞。”
張寒煙看著張起靈,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把她支開,她以為他有話和溪柳和張默說,不方便她聽。
可她轉念一想,他失憶了,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又怎麼會有話要交待溪柳和張默,他現在的記憶裡完全沒有他們兩個的存在。
她疑惑的站起來說道,“好,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做。”
胖子正在廚房忙碌,看她走進來大聲問道,“不是說我做飯嗎?你怎麼來了?”
“小哥說他想吃白斬雞。”她說著打開冰箱,從冷藏裡拿出昨天買的雞出來淘洗,烹飪。
“寒煙,現在廚房就我們兩個人,你能不能給我說一說你們家族的事?胖爺我很好奇啊!”
張寒煙笑著抬頭看他,“胖爺在道上混,難道沒有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
胖子假裝害怕的後退兩步,誇張捂住自己的脖頸說道,“啥意思?你要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