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連續吹響三聲後停下,周圍安安靜靜的,隻能聽見車輪在軌道上行進的摩擦聲。
“停了?沒事兒,可能就是誰家小孩兒在吹哨子,來,我們繼續說。”
胖子大手一揮,將桌板上的花生瓜子殼掃進垃圾桶,重新放上幾袋未曾開封的零食。
“胖爺我跟你們說,陳皮阿四這一次帶了好多人,潘子在隔壁車廂,和他住一起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道上人稱一聲黑爺,聽說身手也是極好的。”
張寒煙一邊聽胖子說話,一邊從背包裡拿出裝著熱水的保溫杯遞給張起靈。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他的身手確實是很好,對了,陳皮阿四有沒有告訴你們此行的目的的?”
吳邪和胖子皆沉默的搖搖頭。
張寒煙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一景一物,輕聲說道,“到了就知道了,先休息吧,養足精力才能應付後麵的事。”
“好。”
兩人同時應答,胖子躍上吳邪的上鋪,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聲。
在吳邪十分無語的眼神中,張寒煙笑著遞給他一副耳塞。
“戴上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謝謝啊寒煙,死胖子的呼嚕聲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吳邪忙不迭的戴上耳塞,確定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後,心滿意足的躺下睡覺。
確定他們兩人陷入沉睡之後,張寒煙拉著張起靈打開房門走出去,一直走到車廂與車廂相互交接的地方才停下來。
“寒煙,剛才的哨聲,是他們在聯係你嗎?”
張起靈環顧四周,不見半個人影,黑漆漆的夜,隻餘車頂上的一盞白熾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
“嗯,我們等一會兒,他們馬上就來。”
張寒煙話音剛落,就見兩個陳皮阿四的夥計朝著他們走過來。
兩人走到距離他們三步遠的位置站定,確定四周無人後,取下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他們那張堪稱絕色的麵龐。
“族長,聖女。”
“嗯,溪柳,我讓你找的守門人呢?”
溪柳微微一笑,指了指通道的儘頭,“我將他偽裝成了陳皮阿四其中一個夥計,聖女放心,他不敢有任何異動,他家人的命還撰在我手上。”
“為什麼選他?”
“他離開張家之後做了很多不利於張家的事,通過出賣張家發了幾筆橫財,本來想隱姓埋名度過後半生的,可他在做最後一件事時被我的人發現,抓了起來。
聖女放心,我絕對不會將那些無辜的張家人帶到聖女麵前,讓他們做一些有去無回的事。”
張寒煙定定的看著溪柳,明明滅滅的燈光下,他的臉一明一暗,看著有些不真切。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跟在陳皮阿四的身邊,不要被他發現了。”
“是。”
溪柳轉身時,強製性的扯動猶如一個木樁一般的張默,拉扯著他快步往回走。
張起靈默默的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儘頭,他才轉身看向張寒煙。
“寒煙,這一次的行程,是不是很危險?”
張寒煙想了想原書中的劇情,上帝視角的她自然可以輕輕鬆鬆的規避開所有的危險因素。
她搖搖頭,笑著說道,“也不怎麼危險,就是這一次同行的人太多,有很多事做起來不怎麼方便。”
她說完笑著拉起張起靈的手,輕微的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