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之中同樣空蕩蕩的一片,一目了然,除了橫放在中間的三張黑色雷紋盤龍石床,以及牆壁和壁頂繪製的壁畫,一無所有。
壁畫之上畫的幾乎都是盤繞在雲霧之中的百足龍,密密麻麻的,乍一眼看上去,就像牆壁上爬滿了蜈蚣一樣。
壁畫上還畫著很多士兵,在朝著天上的百足龍叩拜。
【宿主,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蚰蜒啊,長得可真醜。】
嗬就好像前殿裡那些人麵鳥和口中猴長得很好看似的,東夏的萬奴王都是一個無比醜陋的怪物,你還在指望他手下有什麼好看的東西?
【那倒也是我還沒見過萬奴王呢,等一會可得好好見識見識。】
“看壁畫上這些東夏人謙卑的樣子,他們應該很崇拜這些百足龍。”
吳邪一寸一寸的撫摸牆壁上的壁畫,學著胖子之前的樣子摳動牆壁,想確定這些壁畫是不是也是兩層。
“好了,一些破壁畫有什麼值得研究的,繼續往前走,你!快一點兒在前麵帶路!”
陳皮阿四十分不耐煩的催促聲,拉回吳邪飄遠的思緒。
他伸手指著站在一旁的張寒煙,頤指氣使的樣子差點兒讓站在他身後的張默沒有忍住對他動手。
關鍵時候,還是他身旁的溪柳緊緊的攥住了他已經舉起的右手。
眼神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張起靈冷漠的眼神輕飄飄的看向陳皮阿四,他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殺意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刺他的心口。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請你們走一趟,可是花了錢的!”
張起靈的手握在黑金古刀的刀柄之上,已經隱隱有了準備動手的跡象。
在陳皮阿四準備繼續大言不慚的前一秒,一根如頭發絲粗細的銀針直直的紮進他的咽喉,讓他徹底變成了一個有口不能言的啞巴。
在眾人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之前,張寒煙已經拉過張起靈放在刀柄上的手。
柔聲安慰道“好了小哥,不氣不氣,你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可不能真的把他殺了。”
張起靈轉頭看向她,瞬間,剛才那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般冷冽的眼眸,便如遇暖陽,化作一池春水。
“好。”
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張默隻覺得心中被一塊巨石壓製,怎麼也喘不過來氣。
溪柳察覺他的異樣,不動聲色的輕推他一下,轉移他的注意力。
吳邪和胖子笑的賤兮兮的走到他們身邊,在張起靈疑惑的目光中,兩人互相牽起對方的手。
胖子摸了摸吳邪的頭頂,誇張的說道“哎呀,天真,不氣不氣”
張寒煙靜靜的看著他們兩人耍寶,一個無語的白眼後,拉起張起靈走向後殿的出口。
“呦走了?害羞了?”
“行了吧死胖子,再不追上他們,我們可不一定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裡。
到時候彆說發財了,命都得留在這兒。”
吳邪說完便大力甩開胖子的手,臉上明晃晃的嫌棄讓站在角落裡的潘子和黑瞎子啞然失笑。
眾人追上張寒煙和張起靈的步伐,走到後殿的出口處。
他們本以為,後殿的出口就是地宮的入口,可等他們查看後才發現,出口處除了一個青銅鶴腳的燈台,什麼都沒有。
“奇了怪了,這咋啥都沒有,這不太對勁啊?要不我們再返回後殿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一無所獲的眾人皆同意胖子的提議,大家一起重新返回到後殿的停棺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