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煙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張起靈異樣的情緒,她眼珠略微一轉,就明白他之所以情緒失落的原因。
她慢慢靠近他,她的側臉靠著他的肩,雙手一點一點的環住他勁瘦的腰,不重不輕的力道,存在感卻強的像滾燙的火焰。
“小哥,沒事的,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我不是還記得嗎?隻要你想聽,我隨時都可以說給你聽,隻要你不嫌我煩就好。”
“永遠不會。”
張起靈喃喃道,他的半張臉幾乎埋在她的發絲裡,他緊緊的回抱著她,眸中情緒翻湧,緊抿的薄唇輕輕落在她光潔的額頭。
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動作輕柔,帶著奉若珍寶般的小心翼翼。
額上殘留的溫度好像太過於炙熱,就一會兒的功夫,張寒煙仿佛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臉上,熱辣辣的,緋紅一片。
“那個小哥很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根本就不敢看他,強忍著心慌意亂,磕磕巴巴的說完,猛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消失在張起靈的視線裡。
張起靈微微怔愣一瞬,想到她離開時臉上未褪的羞紅,彎唇一笑,眼底蕩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
清晨,太陽冉冉升起,遠處金黃色的沙丘此起彼伏,似乎永遠也沒有儘頭。
吳邪和解雨臣打著哈欠,揉搓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相伴走出帳篷,站在人群之外。
“張小姐,一會兒你和我一起進入魔鬼城尋找我的隊員。”
阿寧看著張寒煙輕聲說道,言語之間充滿讓人不能反駁的堅定。
“行。”
張寒煙點頭應道,她看向張起靈,儘量讓自己忘記昨晚那一幕,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自然一些。
“小哥,你在外麵等我們出來。”
“好。”
他看向她時,眼神深情款款,如同一片盛滿了愛的海洋,令人無可抗拒,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隻一眼,張寒煙就想起了昨晚那個印在額上的吻,她匆匆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本以為,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不會再出現什麼其他的變故,哪知道,臨行前,阿寧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剛才仔細想了想,我還是帶上小哥和吳邪,還有你們三個,再加一個帶路的紮西,其餘人在外麵等著就行。”
阿寧抬手隨便一指,被她點到的隊員就自動從隊伍裡走出來,站到她的身邊去。
阿寧怎麼突然就變卦了?打的什麼主意?
【宿主,還不是你之前給人家留下的陰影太深了,人家可能就是單純的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呢。】
嗬她之前幾次三番不懷好意,還不允許我正當防衛了?再說了,我又沒有真的對她做過什麼。
【刀都架人家脖子上了】
閉嘴吧你!
【好的。】
出發前,張寒煙不動聲色的將一把傳音符塞到張起靈的手心。
“小哥,對講機這種東西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信號不穩定,你拿著傳音符,有事就撕碎它說話,我就能聽見。”
張起靈暗暗捏了捏手心的符紙,充足的厚度讓他眼眸一彎,唇邊綻放出一抹清淺的笑意。
“好,不要擔心,等我。”
張寒煙點點頭,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阿寧大聲打斷。
“好了,帶上裝備,出發!”
紮西是定主卓瑪的孫子,他本來不想進入魔鬼城,可是阿寧用他奶奶威脅他,他沒有辦法,隻好聽從阿寧的命令。
他走在前麵,給阿寧他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