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好半天都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中反應過來,不止是他,就連解雨臣,也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解連環。
注視著,這個從他小時候就不知所蹤的,親叔叔!
“文錦阿姨,那他,後來為什麼又變成我三叔了?”
“我不知道,”陳文錦搖搖頭,“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想想,你三叔可能也沒有死。”
她說完看向解連環,質問道,“吳三省呢?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對不對!”
解連環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他看著陳文錦,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在陳文錦的耐心快要耗光的前一刻,他都始終沉默著,沒有說出眾人想知道的答案。
此時,吳邪和解雨臣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一個,相處多年,疼他護他的三叔,突然告訴他,那不是他三叔,不是他三叔就算了,這個人可能還是殺害他三叔的凶手。
現在,一個凶手成為他的三叔,疼他護他這麼多年,他想責怪一句,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吳邪想到這些,看向解連環時幾度哽咽,嘴巴開開合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個,從他小時候就失蹤的叔叔突然就出現在他眼前,當年,如果不是這個突然失蹤的叔叔,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八歲的年紀坐上家主的位置。
他小時候過得那樣艱難,有好幾次都差一點死在那些暗殺他的人手裡,如果不是這個失蹤的叔叔,這麼多年,他完全可以活得不必那麼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解雨臣想到此,看向解連環時,眼眸微紅,逐漸淚濕眼眶,他雙手緊握成拳,幾乎快壓製不住滿腔怒意。
“這些年,你既然活著,那你為什麼不回家!你不要我這個侄子,卻在外麵養著彆人的侄子!
你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麼艱難,你明明就知道的!你還來聽我唱戲?嗬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解連環看向解雨臣,他知道,這麼多年,他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這個侄子。
可以說,他這些年所遭受的苦難源頭,都是因為他這個失蹤的叔叔。
如果,當年,他沒有失蹤,他會成為解家的家主,那,解雨臣,將會在解家無憂無慮的長大,擁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說不定,他會和吳邪一樣,被人護在身後,不必那麼早沾染那些要命的東西。
“對不起小花,這件事,我有萬不得已的理由。”
他偏過頭,不再看氣到渾身顫抖的解雨臣。
陳文錦看了看解連環,見他實在是沒有說出吳三省下落的意思,眼眸黯了黯。
罷了,看來,我這一輩子,走到最後,終究還是沒能知道吳三省最後的下落。
她看向張寒煙上方的隕玉入口,快跑幾步,一躍而上。
嗯哼——陳文錦被隱形的防護罩彈落在地,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進不去?”
陳文錦不可置信的看著隕玉洞口,明明沒有看到阻擋的東西,可她的的確確就是被彈回來了。
張寒煙剛準備放開張起靈的手走過去,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乾脆直接在他背上貼上幾張禁錮符。
她沒有忘記,在七星魯王宮的水盜洞,張起靈曾經掙脫過禁錮符的事。
所以,這一次,她直接在他背上貼了很多張,保證他掙脫不了。
被禁錮在原地,隻有眼珠能轉動的張起靈定定的看著她,無聲的詢問她這樣做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