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馬老爹一看他們幾人這架勢，知道今天如果不說實話，隻怕是不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走出去。
他認命般的長歎一口氣，看向遠方時目光沉沉，一片死寂。
“當年，其實我並不是一個人進山給考察隊送物資，而是四個人，那時候，實在是太窮了，家裡都已經揭不開鍋了。
我們原本隻是打算偷一些考察隊的米糧回家的，可是，我們偷東西的時候，被考察隊的人發現了。
我們失手殺了那個人，在拋屍的時候，運氣不好，又被另一個小兵發現了，我們連殺兩人，都已經殺紅了眼。
那個年代，殺人，還是殺軍人，如果被人發現，是要殺頭的。
後來，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考察隊裡的人全都殺了，把他們的屍體，槍支，彈藥，設備全部扔進湖裡。
三天後，我再次進山，卻發現，之前被我殺死的那些人，他們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麵前。”
盤馬說到這兒的時候，麵露驚恐，仿佛是看見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
“你們知道嗎？我甚至在那些人裡麵，看見了幾個被我活生生勒死的人，他們在笑，在鬨，站在陽光下，一點兒都不像僵屍。
但，這些人，和之前那些人，雖然長得一樣，身上的味道卻不一樣。
他們身上散發著一股盒子裡的味道，那是死人的味道！”
他說完看向張起靈和張寒煙，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們兩個。
“你們，你們的身上也有那種味道，那味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是絕對不會聞錯的。”
張寒煙不耐煩的白他一眼，目露嫌棄，淡淡道，“有病！”
從開始到現在，張起靈都是一臉淡漠，默默的看著遠方發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盤馬的話聽進去。
“當年，你們四個人都參與了殺人，那還有三個人呢，還活著嗎？”
胖子步步逼近，站在盤馬老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除了我，他們，都死了，都是在一個廢棄的房子裡吊死的，他們死後，整個屋子，都彌漫著那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就是我埋藏在心底這麼多年的秘密，再多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盤馬老爹在吳邪和胖子的注視下站起來，往外走時脊背佝僂，完全沒有剛來時那樣挺直。
“寒煙，你說，如果盤馬老爹說的都是真的，那當年那一支考察隊明明就死了，為什麼又活了？”
“對啊，該不會是真的見鬼了吧？大晚上的，胖爺我莫名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張寒煙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伸手晃了晃一直沉默不言的張起靈。
張起靈回轉視線看向她，“我覺得，當年被他殺死的人確實死了，後來的人，應該是頂替他們身份的。”
他說著看向吳邪和胖子，“他們都改變了自己的容貌，所以，盤馬才會以為死去的人又活了。”
張寒煙讚同的點點頭，“小哥說的對，這世上，哪裡有死人複活的事。”
“那陳文錦和霍玲也是考察隊的人，她們也被人頂替了？頂替考察隊的都是些什麼人？”
吳邪看向掛在牆壁上的照片，照片上，陳文錦還很年輕，當然，上一次在西王母宮見麵時，她依舊年輕。
正如她自己所說，這些年，她們那一支考古隊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正常衰老的能力。
統子，我現在告訴他們當年的真相，算劇透嗎？
【不算的宿主，主係統說了，隻要你不告訴他們後麵的事都不算的。】
那行吧。
張寒煙拎起茶壺，分彆給自己和張起靈一人添置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