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出現,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吳邪身上。
霍仙姑看見燈籠後嗤笑一聲,“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點這一盞天燈了,你也算是給你們老吳家長臉了!
當年,張大佛爺就是坐在你這個位置上,連點三盞天燈,娶到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新月,抱得美人歸,你呢?你今天想帶走什麼?
可千萬彆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把你們老吳家這些年的家底都給敗光了。”
在這一行混的,自然都知道點天燈的意思,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見震驚和慌張。
吳邪看著那一盞青色的小燈籠,再一次環顧整個三樓的包廂,這一次,他才看清,他所坐的這個位置,都是空置的。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剛才解雨臣所做的一切是什麼意思,想到這些,他的心中突然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轉頭看向張起靈,見他還在,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胖子瞄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霍仙姑,俯身湊到吳邪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天真,要不我們找個機會趕緊開溜吧?”
他話音剛落,大堂周圍站著的穿旗袍的女人都齊齊看向他們,眼眸裡泛著寒意。
台上的禮儀小姐伸手一指,大喊,“他們要跑,抓住他們!”
瞬間,周圍無數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全部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跑過來。
吳邪剛準備起身跑路,張起靈的手就重重的按在他的肩膀上,重新把他按回到椅子上坐著。
“坐到五點!”
張起靈說完,閃電一般的從吳邪身邊掠過,直接從廊台跳下去。
“這麼高!你瘋了!”
吳邪著急的大吼出聲,他的屁股剛剛抬起,再次被胖子重重的按下去。
“天真,小哥說讓你坐到五點一定有他的原因,還有最後五分鐘,坐好了!”
包廂的門被打開,胖子死死的護在吳邪身邊,替他擋住那些衝進包廂,試圖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的人。
跳下廊台的張起靈快要下落到地麵時,一個打手徑直朝他衝過去,他直接當胸一腳,狠狠的踢向迎麵撲向他的打手,一下就將那人踢的倒飛出去。
而後又猛地一個回旋,單腿橫掃,將一左一右的兩個打手鞭掃在地。
場麵一片混亂,霍仙姑也是被嚇得不輕,呆坐在座位上不敢動彈。
張寒煙從霍仙姑的包廂離開之後,貼上隱身符,旁若無人的走上樓梯,徑直到達新月飯店最頂層。
她剛在樓梯口站定,一旁的電梯門就打開了,一個身穿黑色旗袍女人走出來,急匆匆的走向走廊儘頭的房間。
張寒煙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在距離她三步遠的位置停下。
她伸手推門,門被從裡麵鎖住,任憑她怎麼用力,緊閉的房門都紋絲不動。
她急了,抬手大力的拍打房門。
“老不死的!快開門,他們在外麵打起來了!老不死的,你還管不管了!老不死的!
店都快被他們砸了!張日山!你到底聽見沒有!”
她呼喊半晌,裡麵都沒有絲毫動靜,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根本就不想理會。
張寒煙釋放神識去看,隻見張日山伏於書案之後,戴著耳機正在練習毛筆字。
音量巨大的歌唱聲阻擋住外界的一切聲音。
“喂,要不,我幫你?”
張寒煙撕下隱身符,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女人的麵前。
“你是誰!你怎麼上來的!”
女人拔出貼身放置的匕首,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張寒煙不想和她多說,長劍揮舞,直接把緊閉的房門劈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