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煙正在把玩著張起靈纖長的手指,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乾淨,在夜明珠的光輝下,宛如瑩潤通透的玉。
張起靈無聲的笑了一下,絲毫不掙紮反抗,任由她動作,另一隻手替她整理好微微淩亂的長發。
“當年,進入張家古樓的考古隊並不是要從這裡拿東西出去,而是要送東西進來。
他們想運進來的東西本來是想放在這個玉石棺床上的,所以,就把棺床上原本的棺槨搬走了。”
吳邪一邊聽她說話,一邊看向棺床上麵挪動的痕跡,他在棺床周圍的台階上發現幾個圓孔。
那些孔都是現代的鑽孔機械打出來的。
他發現的這些東西,全部都印證了張寒煙的話,當年那些人,真的想把運進來的東西放在這玉石棺床上麵。
吳邪看著如今空蕩蕩的棺床,走出帷幔坐在石階上,看向張起靈和張寒煙的方向。
“那他們運進來的東西呢?怎麼也不在這裡?”
“被你三叔和解九爺又弄出去了,後麵的事,我出去以後再和你說,走了。”
張寒煙拉著張起靈站起來,徑直繞過棺床跳到護棺河裡。
“等等我們啊,天真,還愣著乾什麼,快走啊!小哥他們都走遠了。”
“哦,來了。”
吳邪在胖子的不停催促中站起身,和他一起跳下護棺河裡,河水開始隻是堪堪漫過他們的小腿,後來越來越深。
他們潛入河水下往前遊,遊到有台階的地方慢慢往上摸索,不一會兒就完全浮出了水麵。
一條通道出現在他們麵前,通道裡的水隻有膝蓋那麼深。
通道隻有七八米長,通道的儘頭是一個洞口。
走在前麵的張起靈和張寒煙突然停下,讓跟在他們後麵的吳邪和胖子沒有準備,差一點撞上他們。
“你們怎麼不走了?前麵有什麼?”
胖子好奇的走到張起靈身旁,看向前麵的通道。
他看見,從通道的這一頭直至通道儘頭的洞口,出現很多的絲線,絲線上懸掛著密密麻麻的青銅鈴鐺。
一根獨木橋懸浮在水麵上,緩緩悠悠的,如果他們想踩著獨木橋過去,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觸碰到旁邊的絲線和青銅鈴鐺。
胖子伸出手,剛準備觸碰,就被張起靈緊緊抓住,不讓他繼續動彈。
“彆動,這些絲線上的鈴鐺都是相互牽動的,鈴鐺有強烈的製幻作用,隻要其中一個響了,其他的都會響。”
張起靈想起曾在泗州古城被青銅鈴鐺的鈴聲蠱惑的事,那一次帶給他的記憶太深刻,他現在都忘不了。
隻因那一次,他在青銅鈴鐺的蠱惑下,差一點兒就親手殺了張也成和張寒煙。
所以現在想想,仍感到心有餘悸。
胖子看他一臉緊張,頓時就不敢再碰,慢慢往後退了兩步,離那些小鈴鐺遠遠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出去,這些絲線太密集了,我倒是能試一試,可天真就不一定了。”
“死胖子你什麼意思啊你!”
吳邪聽他居然當麵蛐蛐自己,一下就不樂意了。
胖子輕聲哀歎,重重的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坦然直言。
“不是胖爺我看不起你小天真,而是依著你的身手,肯定是過不去的。”
“我”
吳邪看了看前麵的絲線和鈴鐺,識趣的閉上嘴,不再繼續反駁。
張寒煙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爭辯,她記得,原劇情裡,潘子就是在這通道兩側的石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