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身體所發生的變化,他的身體不再疼痛,被衣裳遮擋住的傷口也在慢慢愈合。
“姐姐,你給我吃了什麼,仙丹嗎?效果這麼好?”
剛才說話還有氣無力的他,現在已經能支撐起自己的身子,說話時的聲音也變得沉穩有力。
“嗯,是仙丹,隻有我才有,好了,先出去再說。”
張寒煙本來想伸手去扶他,可還不等她動作,張起靈就一把把解雨臣拽到他身邊。
解雨臣身上大部分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突然間被大力拉扯,瞬間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就不能輕一點兒嗎?姐姐她不就是想伸手扶我一下,你說你至於嗎?”
麵對解雨臣怒氣衝衝的咆哮,張起靈並未言語,隻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扯著他的手臂就往外走。
“你慢一點兒行不行,我的手都快被你扯斷了!姐姐,你管一管他行不行,我的傷還沒有好呢。”
張寒煙看著前麵的兩人,一個罵罵咧咧的不斷掙紮,一個沉默不語的大力拉扯。
她莫名被戳中了笑點,低頭無聲的輕笑。
“小哥,等等我。”
她的呼喚讓張起靈猛地停下腳步,解雨臣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停下,猝不及防,差一點兒就摔倒在地。
張寒煙跑著追趕上他們,她看了看解雨臣,他臉上的哀怨已經溢於言表,瞪著張起靈,氣得牙癢癢。
張起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絲毫不把已經臉色鐵青的解雨臣放在眼裡。
“好了,快走吧,出去的路還長著呢。”
三人皆沉默不言的往外走,他們的腳程很快,朝陽初升的時候,他們就出現在湖邊的營地。
“小哥,寒煙,你們終於出來了,我們等了你們好久。”
吳邪說著看向解雨臣,“小花,你怎麼了,黑著一張臉,誰惹你不高興了?不會是小哥吧?”
解雨臣輕瞪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向他的帳篷。
“怎麼了這是,奇奇怪怪的,之前進去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受刺激了?”
吳邪不明所以的盯著解雨臣離開的方向,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起靈轉頭看向張寒煙,剛準備帶著她回去休息,就看見阿寧大步朝他們走過來。
“我老板說錢財都已經準備好,保證讓你滿意,他想見你一麵。”
“好吧,現在就去。”
張寒煙和張起靈的眼神互相交織,彼此的眼底都浮現出笑意,他們跟在阿寧身後走到裘德考的帳篷外麵。
現在的裘德考猶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苟延殘喘的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帳篷簾子被掀開。
張寒煙和張起靈並肩走入他的視線,即使多年過去,再一次看見張寒煙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中還是免不了浮上一種深深的恐懼。
“張家族長,張家聖女,好久不見。”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聲音沙啞又難聽,眼眸中隱隱有期盼之色。
“聽阿寧說,你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這是我準備的,希望你能滿意。”
他說著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銀行卡。
“我成立公司這麼多年以來所有的流動資產都在這裡麵,反正我以後也用不到了,都給你。”
張寒煙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黑卡,拿出背包裡的兩個圓環,彎腰放在桌子上,順便收走那一張銀行卡。
裘德考看見圓環時,臉上的神色明顯開始激動起來,整個人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
“裘德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張寒煙冷冷的看著他,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