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守歲,潘子和胖子時不時的轉動一下炙烤的羊肉。
眾人並排坐在廊下,看著眼前的煙火寥寥,從風風雨雨走過來的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
吳三省看著倚靠在張起靈身上言笑晏晏的張寒煙,他暗自打量身邊的人。
心裡千回百轉,想著,他要說的話,有些人能不能知道。
當他的目光剛剛定格在溪柳和張默的身上,他們右手的手指瞬間吸引他的注意。
他微微啞然一瞬,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淡然一笑。
嗬看來,即使事情已經全部完結,我這無時無刻喜歡防備人的性子,怕是一時半會的改不過來。
能走進這一幢房子裡麵的人,怕是比我們後來的這幾個,更得他們的信任。
吳三省看向吳邪,黑瞎子正忽悠吳邪喝酒,隻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臉頰微微泛紅,眼裡已經有迷蒙之色。
“張小姐,關於文錦和霍玲她們的事,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
張寒煙直勾勾的看著正在致力於哄雲彩開懷一笑的胖子,無所謂的擺擺手。
“沒事。”
張起靈低頭看她,她看著在雲彩麵前頻頻吃癟的胖子,正笑的開心。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給她捂著。
吳三省和解連環看向對方,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她一句沒事,就輕輕鬆鬆的揭過所有的一切。
“好了,你沒看見他都快喝醉了嗎?你沒完了你!”
解雨臣擋住黑瞎子遞給吳邪的酒杯,把吳邪拉扯到吳三省的身邊坐著。
黑瞎子看著朝他走過來的解雨臣,漫不經心的笑著。
“花兒爺,既然吳邪走了,那你陪我喝幾杯?這大過年的,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喝酒也說不過去是不是?”
解雨臣微微側目,看向黑瞎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他沒有多說,隻是端起酒杯,和黑瞎子高舉的酒杯輕輕碰撞,仰頭一飲而儘。
黑瞎子唇邊笑意更甚,直接將杯中酒喝得乾乾淨淨。
吳邪暈暈乎乎的倒在吳三省的身上,嘿嘿嘿的笑了兩聲之後,環住吳三省的手臂。
“三叔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你說說你,沒事到處瞎跑什麼呀你!害得我還要到處去找你
你不知道,要是沒有寒煙和小哥,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要是我真的因為你死了,我們吳家唯一的獨苗可就沒有了,等你回去,二叔一定打死你,你知不知道”
還不等吳三省說話,吳邪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霍玲,他伸出手,醉醺醺的指著霍玲。
“你!你不是在格爾木療養院變成禁婆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正常的很?”
吳邪迷迷糊糊的話,瞬間讓喧鬨的人群安靜下來。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看向張起靈和張寒煙,他們知道,能為這件事做出解釋的,隻有他們。
“張小姐,關於之前的事還請你能給我們答疑解惑。
之前,我身上的氣味明明越來越濃烈,我以為,我也要變成像霍玲一樣的
可是,我被送到德國吃了一顆藥丸之後,身上的氣味卻一夜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