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煙繪製符紙時,傾注了一點點靈力,符紙繪製完成之後,紅色的朱砂上隱隱泛著一層淡淡的光。
除了能夠召喚鬼差的符紙,她還繪製了許多聚陰符,畢竟,求人辦事,總要給人家一些好處才是。
黃色的符紙上,紅色朱砂繪製的符文一筆成型,中間沒有絲毫停頓。
她拿起符紙,手指在符紙上輕彈一下,唇邊泛著一抹得意的笑。
“好了,你們準備好,如果害怕的話,可以把眼睛閉上。”
吳邪和胖子聞言,都堅定的搖了搖頭,眼睛瞪得如銅鈴,一點兒也看不見害怕的樣子,眼眸裡都充斥著滿滿的好奇。
雲彩看著張寒煙,略微遲疑一瞬,不動聲色的往她身邊挪了挪,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角。
張起靈自然不會害怕這些東西,這世上,能讓他感到害怕的,恐怕,就隻有失去張寒煙這一件事。
張寒煙起身拉著雲彩走到床邊,對著張起靈他們招招手。
“小哥,你們都過來,要留出一些位置和空間,給即將要出現的人才行。”
吳邪和胖子一聽,忙不迭的起身跑到她身邊,他們快速移動的身形,無言的訴說著,他們掩藏下的驚懼。
張起靈跟在吳邪和胖子身後,快步走到張寒煙身邊站定。
張寒煙看了看他們,確定他們都準備好了之後,才念起招魂咒,手中的符紙燃儘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桌子旁邊。
黑衣鬼差手裡拿著一條粗長的鎖鏈,他白臉黑衣,神色陰沉冷酷,看著就感覺鐵麵無情。
高高的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
白衣鬼差手裡拿著哭喪棒,他與黑衣鬼差截然相反,臉帶笑意,看著很是和氣。
高高的帽子上寫著,一見生財。
吳邪和胖子互相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屏氣凝神的看著對麵兩個鬼差,大氣都不敢出。
雲彩放開張寒煙的衣角,轉而抓住她的手腕,靜靜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一下。
張起靈微微側身,不動聲色的把張寒煙擋在自己身後,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鬼差,臉上隻有防備,卻不見絲毫懼意。
黑白無常打量對麵幾人,一眼就看出,張寒煙身上波湧的靈力。
“真是稀奇,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還有能步入煉氣期的修士,不過,你這修為,看著倒不像煉氣期,反而像築基期。”
“七爺,八爺,沒想到你們會親自來,打擾了”
對於白無常的疑問,張寒煙並沒有回答的打算,她本來隻是想召一個尋常的鬼差,哪知道這兩位會親自前來。
黑無常沒有言語,白無常則無所謂的擺擺手,凝視張寒煙身邊的張起靈。
“無事,我們就是想來看看,在這個世界,能使用這樣純粹的靈力之人,是誰。”
他說著,將視線從張起靈的身上移開,看向張寒煙。
“你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
張寒煙察覺到黑白無常打量張起靈的眼神,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對著屋外的林念瑤招了招手。
林念瑤心不甘情不願的飄進屋子裡,戰戰兢兢的從黑白無常身邊路過,飄到張寒煙身邊站著。
她剛靠近他們,他們幾人頓時就感覺到,周圍一下子涼快了不少。
“林念瑤?你這是想通了,準備和我們去地府投胎?”
麵對白無常的疑問,林念瑤不敢搭腔,隻是瘋狂的搖頭,借此來表達她的意願。
“那你讓人把我們召喚過來乾什麼,又來聽你講故事?”
張寒煙看向一臉哭唧唧的林念瑤,微挑眉尾,輕聲對著張起靈說道。
“看來,她不止給我們幾個講述過她之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