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抬頭看向張寒煙,她手臂上的淤青撞進他的眼底,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在他心底翻湧。
他伸手,輕柔的撫摸著那一片淤青,一瞬間,悲痛從他心底緩緩浮上來,他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煙煙對不起,我不該,離你那麼遠的。”
張寒煙定定的看著他,他眼裡盈滿的愧疚刺痛她的眼睛,讓她心尖一顫。
“我真的沒事,一點兒也不疼,小哥,你不能每一次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這明明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道歉,也不用愧疚。”
“可是,煙煙,你受了傷”
“我知道,不疼的,一會兒就好了,真的,不騙你。”
張寒煙一邊說,一邊暗自調轉丹田裡的靈力,治療手臂和膝蓋上的傷口。
不過片刻功夫,她手上明晃晃的淤青就消失不見,膝蓋上的傷口也已經愈合,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
她說著,把手臂伸到他眼前,晃動,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般,吹彈可破。
“都好了?”
張起靈訝異的抓住她的手臂,反反複複的查看剛才有淤青的地方。
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好像,那些痕跡,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
“當然了,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我可是仙界的仙子,這麼一點點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張寒煙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猶如熠熠生輝的星辰,既熱烈又明亮。
張起靈眉心微蹙,雙手慢慢緊握成拳,他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是,還是會疼,對嗎?”
他的話語透露出內心的不安,聲音微弱而顫動,如同一股微風,輕輕拂過。
張寒煙輕抿抿唇,抓住他的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什麼都沒有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受過的傷可以用靈力治愈,但疼痛卻不能。
“大家夥兒,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太陽馬上都快下山了。”
胖子把魚竿裝進背包,牽著雲彩的手站起來吆喝一聲,他指了指吳邪腳邊的水桶。
“天真,把魚拎著,回家吃飯。”
“好。”
張寒煙和張起靈穿上自己的鞋子,拿回晾曬在石頭上的衣服,跟在解雨臣和黑瞎子身後,往回走。
他們浩浩蕩蕩的進山,又浩浩蕩蕩的下山,村裡往來路過的村民,視線皆停駐在他們身上。
“胖子,你剛才走最後一個怎麼沒有鎖門啊?”
“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我鎖了的,咦這鎖怎麼是打開的?”
胖子拿下掛在大門上的黃銅門鎖,他查看底部的鎖芯,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
“難道我剛才真的沒鎖門?”
“那誰知道,幸好那些村民知道這是鬼屋,應該沒有人敢進去。”
吳邪從胖子手上拿回銅鎖掛在門上,拎起地上的水桶推門而入。
庭院裡,潘子正悠閒的躺在葡萄架下的搖椅上,姿態懶散的吃著手上的葡萄。
“潘子!你不是說你忙著給我三叔操辦婚禮的事嗎?你怎麼突然來了?”
吳邪喜笑顏開的大步走向潘子,他走到一半,猛然想起什麼,突然頓住腳步,轉身奔向剛剛進門的張寒煙和張起靈。
“你怎麼了你,有鬼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