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霍家白綾高掛,霍家人無聲無息的,在莊嚴肅穆的靈堂穿梭,迎接往來吊唁的賓客。
靈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具黑色的靈柩,靈柩前,香案,蠟燭,牌位,三牲及貢品皆一應俱全。
霍秀秀和霍玲穿著一身白衣,戴著孝布跪在靈柩前,將手裡拿著的紙錢,一張一張的放進麵前的銅盆裡。
火焰升騰,吞噬著那一張張薄薄的黃紙,隻是一瞬,黃紙便變成黑色的灰燼,風吹過,漫天飛舞。
“秀秀。”
解雨臣得知消息,匆匆趕到解家,看到的,隻是霍仙姑的棺槨,還有靈堂裡,跪了一地的霍家人。
他拿起三柱清香點燃,對著靈柩鄭重的三鞠躬之後,將手裡的三柱清香插入香爐。
“秀秀,不要難過,霍老太太年歲已高,況且,她在張家古樓中了毒,能撐到現在,看到你姑姑回家,已經了無遺憾。”
霍秀秀並未應答,她嘶啞不堪的無聲痛哭,眼淚一顆顆滑落,儘數跌落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解雨臣看向旁邊跪著的霍玲,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整個人看著呆滯又木訥,渾身充斥著一種難言的悲傷。
靈堂裡的其他霍家人,皆做出一副哀傷的模樣,有真心,也有假意。
他的視線在靈堂裡掃視一遍,將其餘霍家人浮於臉上的心思,幾乎儘收眼底。
他不怕他們這些人作妖,霍秀秀早就成為了霍家的當家人,在霍家有了一定的威懾力。
再說,霍秀秀的身後,還有解家,有吳家,他們這些小蝦米,在他看來,一點兒都不足為懼。
“秀秀,小花。”
吳邪在霍家夥計的帶領下,走進靈堂,他照著祭拜的儀式走了一遍流程之後,才走到解雨臣身邊站著。
他剛站定,還沒有和解雨臣說上話,就看見從大門處走進來一群人。
他們並排而行,從所有交頭接耳的霍家人和賓客麵前經過,走進靈堂,給霍仙姑點燃三柱清香。
“二叔,三叔,解叔叔,文錦阿姨,胖子,雲彩,小白,潘子,黑爺,阿寧,你們怎麼都來了?”
“我在北京旅遊,正好碰上在壽衣店買東西的胖子和雲彩,才知道,霍仙姑故去的事,我就跟著他們來了。”
阿寧站在吳邪身邊,小聲和吳邪交談。
“不止我們呢,小哥和寒煙他們也來了,他們一會兒就到,我們聽說霍仙姑離世的消息之後。
知道,霍家的有些人肯定會蠢蠢欲動,所以,我們是趕來給秀秀撐腰的,好讓某些不長眼的看看,秀秀,不是他們能動的。”
胖子側著身子,垂首斂眉,靠近吳邪輕聲說道。
即使他已經刻意放低聲音,可他說出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被跪在前麵的霍秀秀,霍玲聽見。
吳邪了然的點點頭,挪動腳步,靠近吳二白和吳三省。
“二叔,三叔,你們也是來給秀秀撐腰的?三叔也就算了,二叔,你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啊?”
吳二白瞪他一眼,“我來北京處理一些事情,順便過來吊唁。”
“我就說嘛,二叔你根本就不是為了這種事能特意趕來的人。”
吳邪低聲喃喃自語,絲毫沒有注意到吳三省已經青紫的臉色,陳文錦不動聲色的撞他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些。